心。”
然而鐵石心腸的周曲儼然沒將她這番苦口婆心的寬慰聽進去,蘇箏的一腔柔情撲在了鐵板上,笑容僵在了臉上。
“還是主人擔心少主……”
周曲沒等她說完凜冽的眼神便睨了過去,蘇箏被這無形的壓力攥住了喉嚨,話音戛然而止,臉也漲紅了。
寂靜的雅座裡瀰漫著令人窒息的迫壓,許久周曲才斂了斂周身的強勢的氣息,語氣有所緩解:
“你在紅鳶樓多留意風向,切記,別做得太過被聚鳶臺盯上。”
蘇箏聞言這才將高高吊起的大石落下,只是厚厚的胭脂水粉也掩蓋不住她此刻煞白的臉色,失魂落魄地應著:
“君臺主不是早就查到我的身份麼?”
聚鳶臺的情報手段向來迅速準確,更別提進出紅鳶樓的人了。
若非主人有先見之明,蘇箏進皇城的第一天恐怕就暴露無遺,雖然大可將她的身份資訊抹得一乾二淨,但她是要進入紅鳶樓的,為了不引起君子箋的注意,他們還是刻意留下了些線索。
君子箋是查到蘇箏的來歷,或許也猜到她是誰的人,但並沒有讓下面的人繼續深入調查,說明蘇箏的存在尚且在他的接受範圍。
周曲不以為然道,“看破不說破是一回事,得寸進尺又是另一回事。沒人樂意看到外人在自己的地盤上撒野,尤其是天下第一門派的掌門人,君子箋看著是個軟柿子,實則是根硬骨頭。”
說完他冷冷地瞥著蘇箏,若有所指地警告:
“你可別忘了,聚鳶臺是做什麼的。”
蘇箏心下大驚,忙垂首應道:
“是,屬下謹記。”
見她聽懂自己的意思還不算愚蠢,周曲才將目光投放在窗外,看著皇城的繁榮昌盛。
許久才緩緩開口,“少主……”一提便先感嘆了聲,語氣裡難得帶上了幾分憂心忡忡,“少主還是年輕任性了,不過也沒幾個月逍遙自在了,等這邊事了,還是要回歸本職的。”
屋內響起與男人年紀不符的謂嘆,蘇箏與一旁的年輕隨從聞言均是斂下眸色,知道周曲無需他們附和,只是有感而發罷了。
:()法醫小狂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