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殘光一時情急便動了手,於是不歡而散。”
這個江聰倒是不知情,當初花劍只說有弟兄在跟蹤葛振到明武街遇襲,沒說太詳細,他們都是顧墨玧的人,江聰想著可能與軍務有關,便派人嚴加對那一片巡查,但沒有多問,不知其中還有這隱情。
不過如此一來,葛振對眼線下手,月九齡懷疑葛振,倒也順理成章了。
“所以郡主才察覺他有問題,派人盯著。”
月九齡點頭,“他很沉得住氣,連續兩天都沒露出破綻,直到出府去了明武街,而那天,恰好是喬二死被殺的日子。”
江聰聞此,下意識地瞥了一眼身後跟著的月星兒與月媛玉,見一個隔著好幾人死命盯著月九齡身旁的少女,一個失魂落魄的模樣,確定她們聽不到兩人交談,這才收回視線,繼續側耳。
“兇手碎屍大概有幾種情況:一是有深仇大恨,兇手恨不得將其大卸八塊;二是掩蓋一些資訊,比如死者的身份或者死因,這種情況兇手一般不會把屍塊都扔在一處,分散拋屍會增加查案的難度,可以拖延時間;第三種,就是移情。”
江聰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忍不住重複了那兩個字:
,!
“移情?”
月九齡應了一聲,簡單地說明,“嗯,這種適用於兇手與死者沒有任何關係的情況。兇手正是滿腔憤懣無處發洩的時候,恰好死者出現在面前,於是成了兇手洩憤的目標。”
江聰聞後若有所思道:
“如果按照屍體身軀尤其是胸腔部分被剁得更碎的情況,似乎符合第二種說法,可是他並沒有分開拋屍,說明他並不怕我們查出屍源也不擔心真正的死因被發現。而且我們查過了,葛振與喬二並不認識,所以,是第三種情況!”
推測到最後,他差點驚撥出聲,急切地想要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覆。
這時,兩人拐了個彎,正式踏足月府內眷居住的地方。
月九齡沒有立即給出正面回答,語氣仍舊平穩且極具吸引力:
“他在殺了人之後並沒有立即碎屍,而是將屍體帶到了另外一個對他來說安全的地方才動手。這可以看作‘殺人’也沒能消除他心裡的憤怒,但他在後續分屍的過程中得到發洩逐漸冷靜下來,所以處理帶有真正死因的屍塊被剁得特別碎。”
“所以殺喬二並非在他計劃之內!”江聰努力壓著自己的聲線,“多謝郡主,這下我能喘口氣了。”他心口那塊大石終於落下了。
這麼一來,如果葛振就是明空會殺人案的主謀,那麼月九齡之前推測的半個月最大期限就仍然有效,甚至可以從喬二的死亡日子開始算起,他們也就多了幾天的餘地。
月九齡見他捧著胸口大喘氣,不由地輕笑出聲,但越接近葛振的住處,笑意也就越淡。
“這個人擅長偽裝、性情乖張無常、卻又冷靜殘忍、還執著於蠱惑、玩弄人心,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掉以輕心。”
江聰露出苦笑,“看來他的住處恐怕是找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了。”像葛振這種自詡聰明的人,不可能大剌剌地把兇器留在不屬於他的地盤上。
來到分叉路口,江聰站定,看了一眼月九齡蒼白的臉色,有些擔憂地勸道:
“既然如此,郡主就別跟著我們跑這一趟了,先回竹心院歇息吧,不然侯爺回來了一定要找我算賬。”
提及顧墨玧,月九齡神色微怔,清冷的桃花眸有了波動,通宵的疲累這時也盡顯無遺,於是沒有推辭,笑著與他分別:
“那祝江少卿好運。”
:()法醫小狂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