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們上次發現那些殺劉氏的人可能是樓蘭的死士後,他便著手查這些死士的身份,費了他不少功夫。
明璟不愧是要與太子爭皇位的人,心思真夠縝密的,這些死士的藏身之處也很隱蔽,若非他們也得吃飯,一時半會兒他還不一定能找到地兒。
“劉氏被殺之後我的人便一直盯著這些人,沒有發現他們有任何異動。”
每日給他們送菜的馬伕就是聚鳶臺的人,藏身地就是此人提供的線索,所以君子箋才得以暗中監視這些人,順藤摸瓜地查清每個人的資訊。
月九齡若有所思地點頭:
“嗯,我想靖王費盡心思將他們養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輕易動用的,那樣會過早暴露他的目的——雖然他的野心已經昭然若揭,但皇上對此睜一隻閉一隻眼,分明是默許的態度。只要他別太過火,沒人會指著他的鼻子罵包藏禍心。”
所以滅劉氏的口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以至於要出動靖王秘密豢養的樓蘭死士。
可是為什麼是劉氏呢?
月九齡沒能想通,不過既然找到了這些死士的窩藏處,這是否意味著那個人,也有可能在藏在那裡?
“有溫弼的行蹤麼?”
,!
當初那個人帶走溫弼,便不會半途丟下,所以能夠得知溫弼的行蹤也就能查到他的行蹤。
君子箋無奈攤手:“沒有,皇城這麼大,要藏一個小孩子太容易了。”
雖然是意料之中的結果,但月九齡卻莫名有些煩躁:
“江少卿這段一直在皇城大力搜捕也一無所獲,難道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在一旁默默聽著他們談論的戚霖聞言開口,推測:
“又或是,他們的藏身之處是大理寺絕對不會搜查的?”
君子箋想了想,覺得這個可可能性不大:
“除了朝廷大臣的府邸還有什麼地方是大理寺不能去的?總不能是在皇宮吧?”
音落,月九齡突然就想到賞功宴那日在宮裡瞥見的道人影,似是當真了:
“也不是沒有可能。”
君臺主難以置信地看著她,“郡主,你當皇宮是客棧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
月九齡自然知道皇宮不是什麼人都能去的,而且當日那人分明是大搖大擺地從宮門進宮的,禁軍和宮人都沒有攔著,看他輕車熟路的,想必已經去過很多次了。
將這個疑慮擱下後,她說:
“還有一個地方。”
君子箋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地方,便問:
“哪裡?”
月九齡挑眉,“紅鳶樓。”
君子箋:“……”逗我玩呢?
“您直接說我窩藏逃犯得了。”
江聰經過這次應該已經發現紅鳶樓是聚鳶臺在皇城的據點,雖說江湖幫派魚龍混雜,但聚鳶臺的影響力與名聲在,就算是大理寺辦案也不會輕易進去搜查,想必君子箋也會極力配合調查。
所以即便大理寺沒有去紅鳶樓全面搜尋,也能基於聚鳶臺的信譽,相信他們不會公然藏匿朝廷罪犯的。
見君子箋佯怒地拉下了臉,月九齡心情好了些,抿了口茶,呵出一口熱氣,然後說:
“還有一種可能,他有別的身份,而且這個身份已經深入人心,所以沒人會懷疑。”
:()法醫小狂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