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壓迫感,聯想到此人殺人不眨眼的手段。
現在還不能與他翻臉。
葛振壓下心中鬱氣,再開口十分平靜,“好,就留著他們的性命,但這個地方已經暴露了,以後怎麼聯絡?”
藍衣男人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似乎在確定他是不再衝動行事,才出聲:
“我來想辦法,在我找你之前,按兵不動。”
葛振聞言沒有吭聲,自顧自地俯身去撿自己那把掉落的小銀刀,預設了對方的提議。
這裡已經不能久留,他客氣地開口與男人道別。
男人也沒有挽留,見他開啟屋門準備離開,又說了一句:
“明空會的事兒還沒過去,這段時間不要輕舉妄動。”
葛振聽出了他話裡的警告意味,扯出了一個譏諷的弧度,揚長而去。
屋門重新闔上,屋裡雖然有七個人,卻寂靜得連呼吸聲都幾不可聞。
方才襲擊的黑衣人之一率先開口打破了死寂:
“堂主,這兩個人怎麼處置?”
被稱為“堂主”的藍衣男子垂眸看了地上兩人一眼,“挑兩個機靈的留下,務必看到他們活著走出這個門。”
黑衣人剛要應下,卻又忍不住發出疑問:
“您是擔心葛振咽不下這口氣,會折回來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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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主冷笑地看著屋門的方向,說:
“此人看著聰明識趣,實則睚眥必報,會做出食言而肥這種事一點兒也不出奇,不過我還是希望他別早早地把自己玩死。”
黑衣人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又道:
“對了,據探子來報,安國侯已經啟程回皇城了。”
堂主聽到訊息有些意外,“哦?這麼快就查清舊案了?”
他之前仔細盤算過,顧墨玧怎麼也得在江南待足一個月,這還是在順利的情況下,可是現在除去路上的時間,他在揚州還不到十天,難道這麼快就查到關鍵線索了?
黑衣人照實回答:
“還沒有,聽說是因為得知了大牢囚犯被砍首的訊息後下的指令。”
原來是因為明空會的案子,可如今這案子已經不歸他管,他回皇城做什麼?
思及此,他看到屬下欲言又止,“有話直說。”
被看穿心思的黑衣人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語氣也有些小心翼翼:
“安國侯一直對老侯爺夫婦和鄒老將軍的死耿耿於懷,可他現在卻毅然放棄查清真相的機會回皇城,不會……是因為少主吧?”
說到少主,他便看到堂主那漆黑的瞳孔晃動,神色也凝重了起來,憂心忡忡道:
“若真是如此,那事情就複雜了。”
黑衣人心中大驚,出聲請示,“那主人那邊……”
堂主沒有絲毫猶豫:
“如實稟告。”
盯梢的兩人醒來之後便馬不停蹄地回竹心院彙報了情況,月九齡將這個訊息透露給了江聰,大理寺的人去搜查的時候,那間房屋已經人去樓空。
這是意料之中的情況,月九齡沒有立即拆穿葛振——他既沒有殺了她派去的人,事後她反而跑去質問他那是什麼地方,襲擊眼線是什麼人,不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既然敵不想動,那她也沒必要先動,所以月九齡只讓他們繼續盯緊了葛振。
這日入了夜,花劍過來向月九齡稟報葛振今日的行蹤,回去之前將殘光拎到一旁,照例吩咐了一些需要注意的情況,還告訴了他顧墨玧派人帶回來的訊息。
殘光聽完之後興奮不已:
“侯爺要回皇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