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的說是周生生珠寶公司的人,可其次關心的應當就是孫繼業了,他原以為這毛料一定會大漲。
可半天了,一點大漲的影子都沒看到,確是發現很可能是大垮,孫繼業慌張地開始計算起來,如果真輸了。那要賠多少錢。
“看看後面切一刀會怎麼樣?”
原本寂靜的切石場,議論的聲音紛紛響起,眾人都是賭石的行家,而擦石與切石,是分辨原石裡面是否有玉肉的最為關鍵的手段,看到現在的擦面,本來信誓旦旦說這塊原石必漲的人,也換了口風,畢竟事實勝於雄辯嘛。
看到這擦出來的裂綹。在場眾人心裡也是各有不同,而周生生珠寶公司那位解石師傅的臉色,也是極為難看,這塊料子一共不過四十多公分的厚度。現在已經進去了五六公分,裂綹依然沒有消失的痕跡,並且也沒有出現翡翠,說明這裂很深。沒有再擦下去的必要了。
“吳師傅,別擦了,沿著裂綹切一刀。注意點別傷到了裡面的玉肉……”
站在解石機旁邊的一位中年人出言說道,他心裡還抱著幾分希望,如果這塊料子裡能出現幾公斤玻璃種的話,那還能把本錢賺回來。
緬甸方面的人也提議,從背面找回來。
“好的……”
那位吳師傅答應了一聲,招呼兩人將原石搬到了切石機上,在出翡翠的那個擦面下,墊了厚厚的攤子,這是怕切石的時候破壞了已經出現的玉肉。
吳師傅很仔細的又觀察了一會,在毛料裂綹的旁邊,用白色粉筆畫出了一道斜斜的切線,將整塊毛料分成了兩半,按照這個切線將毛料解開,基本上是漲是垮,就一目瞭然了。
握著切石機那冰涼的手柄,吳師傅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這塊毛料是在他的力薦下拍的,如果真是賭垮的話,那他也沒臉在周生生珠寶公司混下去了,並且當著這麼多同行的面,以後在賭石圈子裡都不好混了。
按下電源開關後,巨大的合金齒輪飛快的旋轉了起來,清晨的陽光照射在上面,映出一道道白色的光芒,閃爍著眾人的眼睛……
“咔……咔咔……”
吳師傅那出著汗的手心,終於向下壓了下去,一塊塊巴掌大小的石頭,隨之從原石上脫落了下來。
巨大的合金齒輪,閃爍著寒光,狠狠的切進了加固在切石機的原石之中,吳師傅雖然心中緊張,但是那雙手非常的穩健,順著畫好的白線,一絲都沒有偏斜的將這塊一百多公斤的原石分成了兩半。
“唉……”
“這…”
“怎麼會!”
只聽這滿場的嘆息聲,也可以知道結果了,雖然擦面出綠的半邊毛料,還有十多公分的厚度,如果全是玉肉的話,那麼還能掏出三十多斤,基本上不會賠錢。
但是站的比較近的人,都可以清晰的用肉眼看到,在那光滑的切面上,卻是有一道明顯的裂綹,稍微懂得賭石的人心裡都明白,這塊原石,賭垮了。
呆呆站立在切石機旁邊的吳師傅,此刻是面色如土,嘴唇蠕蠕著想說點什麼出來,卻是沒有人能聽清楚他在講什麼,光滑的原石切面在陽光的照射下,此刻顯得是那麼的刺眼,那幾乎貫穿著整塊毛料的裂綹,似乎像一張笑著的大嘴,在恥笑著場內的眾人。
“吳師傅,接著解,能掏出多少翡翠,就掏出來多少……”
那位周生生珠寶的掌門人,雖然臉色也是十分難看,但是輸人不能輸了陣勢,在上千位同行面前,還是保持了風度,堅持將這次賭石進行完。
不過在他心裡,卻是恨透了緬甸組委會,花了五千萬賭垮,這本來沒有什麼,以周生生珠寶的實力而言,還傷不到筋骨,但是當著這麼多位珠寶公司的同行賭垮掉,那問題可就大了,不能排除這些人會不會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