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八個億也就是一個多億的空缺。
自然,這個時候韓衝手中還有一些瑪瑙,珍珠,象牙等珍惜品,還有最貴重的一件,閻立本的步輦圖。
想到這,韓衝起身,眼睛一亮。說道,“對了,方老,崔老你們幫我看看這幅圖吧。”
“什麼畫?”二老一喜。他們可知道韓衝是個不同尋常之人。
“看了你們就知道了。”
韓衝其實再來的路上也稍微研究了一下這幅步輦圖。
所以心中的疑惑更多了。想著大師能幫忙解答一下,韓衝才拿了出來。
說這步輦圖,從它的構圖的角度來講,這幅畫很明顯將所有人物分成兩組。
以畫卷中軸線為界。左邊三個男士依次排開,井然有序,沒有任何裝飾。在規矩中略顯拘謹;
右邊以唐太宗為中心的人物群,左右簇擁的仕女形象,以及裝飾物“兩把屏風扇”、“一展旌旗”、“步輦”等等,把人物的佈局按照其功能自然分工成不同的角色。
而且仕女衣帶飄飄和晁gai的迎風招展都有意刻畫一種充滿了柔情、安詳、和善的情調。左右這種對比,尤其是譯官謹小慎微、誠惶誠恐和仕女們神情自若、儀態萬方的表情形成鮮明的對比。
一張一弛、一柔一剛,讓人的視覺得到了充分地享受。就像彈琴時的左手伴奏一樣,穩健而低沉;
右手高音區炫音技巧的展示,華麗而不俗脫;一唱一和,和xie有序。
這無疑是經典,如果不是閻立本本人所做,那其他人想要表現這種淋淋盡致,幾乎不太可能。
再者從繪畫藝術角度看,閻立本的表現技巧已相當純熟。衣紋器物的勾勒墨線圓轉流暢中時帶堅韌,暢而不滑,頓而不滯;
主要人物的神情舉止栩栩如生,寫照之間更能曲傳神韻;
影象區域性配以暈染,如人物所著靴筒的折皺等處,顯得極具立體感;
如果不是本人所做,韓衝相信全卷的設色不可能如此濃重淳淨,而大面積紅綠色塊交錯的安排,富於韻律感和鮮明的視覺效果,這些全跟自己腦海中瞭解的閻立本大師的行畫風格很像。所以說此圖完全不是摹本,必是珍品。
問題這個時候就出現了。
收藏界普遍認為步輦圖只有一幅,它已經珍藏在京城博物館了,那麼這一幅和那一幅必定有一個是真,一個是仿品,摹本。
這幅畫真假,韓衝儘管相信自己,但自己一人認可,永遠說服不了問題,正因為這,韓衝才叫方老和崔向東欣賞。
而京城博物館的那幅步輦圖,相信崔向東和方老也都見過,他們肯定能夠察覺出來兩者細微的不同,也正是這點不同,能夠解釋出來,到底哪一幅是真品,而哪一幅是仿品,即使是仿品,也是高度的精仿製品。
說實在的,韓衝心裡也是打鼓。如果為閻立本的傳世之作,那必定價值不菲,如果僅僅是摹本,唐代某個人物模仿,沒有名號的,這幅畫的價值那就相差太多了。很可能,這幅畫就會變得一文不值。
韓衝緊張的看去方老和崔向東,兩人對於這幅畫已經看了半天了。
起初崔向東皺眉,驚訝,到後來,他卻有點欣然了。
尤其最後他嘴角上揚的微笑,使得韓衝緊張的心鬆弛了下來。
方老欣賞後,這時也笑了,他張開口,慢地慢說道,“這步輦圖是閻立本的作品。但是…”
方老欲言又止,鄧市長卻插話道。“我知道閻立本大師,他是唐代雍zhou萬年人是也,隋代畫家閻毗之子,閻立德的弟弟。”
“唐太宗時閻立本任刑部侍郎,顯慶初年,代兄做工部尚書,zong章元年的時候他做了右丞相。可謂仕途平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