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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段飛鳶無奈一笑,心忖:要不是你上一回整陳醫生,將針筒全插進陳醫生的屁股,陳醫生也不可能不來;每回只要聽到你在家,何止是陳醫生不敢踏進段家的門,就連段家的親朋好友也不敢上門。

“沒關係,明天就會好了。”段飛鳶簡潔地說。

“明天你就會好?”段絕垣不信地冷冷嗤哼,“我敢打賭,沒有兩三天你是好不了的。”

段飛鳶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就是那張壞嘴,似乎永遠吐不出一句好話。

段絕垣似乎一點也不在意他說出的每一句話,完全依自己的喜好做事、說話,他看段飛鳶又閉上嘴不跟他說話,覺得無趣極了。“我要回去睡覺,如果覺得不舒服你就大聲叫我。”

提及不舒服,她覺得自己好像置身在冰窖裡似的,一直猛打寒顫,“哥……”

段絕垣聽到她那一聲悽楚的呼喚,已經明白她現在一定很不舒服。“你該不會想告訴我,你現在很不舒服吧?”

段飛鳶楚楚可憐地望著他,“不要走……陪我。”

段絕垣聞言,低聲嘀咕:“你還真是麻煩,我只是說說,沒想到你還真的不舒服。”他一屁股坐在床沿,“過來,我看看。”

段飛鳶聽話地將冰冷的身於挪向他、挨近他,“謝謝。

段絕垣緊握著她冰冷的小手,“依我看你剛才八成是真的神遊到北極去了,不然怎麼會全身都這麼冷。”他將她摟進懷中,雙手環抱著她。“靠近點,我可是剛從赤道神遊回來,全身還熱得冒汗。”他以敞開的浴袍包住她,並不忘小心翼翼地拉上被單,將她裹得密不透風。

段飛鳶貼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沒有一絲的不適,她得到最需要的溫暖,最後只見她緩緩閉上眼睛,很快地在他的懷中沉沉入睡。

他低頭望著已安然沉入睡夢中的段飛鳶。

記得飛鳶剛來家裡時,她會害怕地瑟縮在牆角邊,看著她,他有一種既可憐又心疼的感覺。他永遠都記得是飛鳶讓他第一次感到可憐和不捨,為了消弭她心中的恐懼,他總是會陪她睡覺。這一切對他來說是件奇妙的事,因為他向來最喜歡將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但是對飛鳶……怎麼樣他都不忍心對她使惡、使壞。

他的手指輕撫著她吹彈可破的粉頻,滑至她的粉頸,輕觸著她的唇瓣……

倏然,他發現自己的脈搏劇烈的狂跳,奇怪的是,在他體內那股狂野的慾念竟然不聽使喚地一再起伏。

段絕垣訝異於這股不安的狂熾慾火,他第一次感覺到不知所措,連忙抽回手並企圖脫離她。然而段飛鳶似乎找到了溫暖,緊緊地貼著他,彷彿不願意讓他抽離,雙手緊緊地纏住他,讓他動彈不得。

他無奈地沉默了好一會兒,全身無端燃起的燥熱令他難以承受,突然臉色一變,低頭指控地看著死纏著他不放的段飛鳶,“你害死我了!”

就這樣,段飛鳶睡了一個美好的覺,然而段絕垣卻不要說假寐一下下,就連閉上眼睛都不成,一股令他宛如遭到火焚的燥熱一直持續不退。

段飛鳶迷迷糊糊地從他的懷中醒來,看著一臉莫可奈何的段絕垣,“你怎麼沒回去睡?”

段絕垣低頭瞅著她,眼睛瞄著還緊摟著他不放的手臂,“我能走嗎?”

段飛鳶立即羞赧地抽回手,“對不起。”

段絕垣終於可以從近乎將他燃盡的慾火中抽離,他迅速地從她的身邊跳起,狠狠地瞪她一眼,喑啞地粗聲說:“你現在好了吧!折騰我一夜都沒睡。”

“你都沒睡?”段飛鳶訝異地瞅著他。

段絕垣不客氣地指著自己的眼睛下,“我敢說,我現在一定有黑眼圈。”

段飛鳶認真的盯著他瞧,“是有點腫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