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人都會懷念學生時代。
學業的壓力與年少的青春並行在一切都可以暢想、一切都還來得及的時光裡,每一個人都有許多的可能。
有些人會為此充滿動力,而有些人……
“不好吧?這,這不能吧?為什麼要給自己挑那麼難的選項。”
韓松高中附近的咖啡館裡,15歲的徐佑麗擰著眉毛,抓了抓自己男孩子氣的短髮,然後趴在桌子上,無精打采地看著對面的女生。
說好的今天放學以後一起來看一看升學目標高中,結果聊著聊著就從未來學校環境如何說到了開學以後會遇見的選修科目。
在徐佑麗看來,中文課實在是太難了,漢語堪稱是世界最難學的語言,為什麼自己的朋友到時候要選這門課?
這傢伙是到時候不打算要學分了嗎?
不能用白花花的學分給興趣買單啊!
“其實不難的,你和我一起選中文課吧?有不會的,我教你。”
不過,她的朋友顯然沒有她這樣的苦惱,對中文課興致滿滿,也信心滿滿。
“柚子啊,你放過我吧……”
哭喪著臉,徐佑麗把杯子裡最後一口冰美式喝掉,覺得心裡也變得苦澀了起來。
自己和對面這個人是小學同學,也是初中同學,眼看就要成為高中同學。
從小到大,只要是這個叫作柳智敏的人所決定的事情,徐佑麗無論一開始如何掙扎,最後也都是心甘情願奉陪到底。
看著窗外來來去去的行人,徐佑麗腦袋一歪,癱坐在座椅上,已經開始自行腦補自己未來學中文課時的各種痛苦表情了。
“好了好了,我們到時候再商量嘛。”
在徐佑麗眼裡,對面這個人此刻臉上討好又親近的笑容就像是長了小惡魔翅膀一樣。
“要走了嗎?”
看到朋友開始收拾桌面上的手機、筆記本裝進揹包裡,徐佑麗也一把抓起了座椅背上的外套,準備起身離開了。
“今天晚上有一個家庭聚餐要參加,我阿爸和偶媽差不多快到了,我現在也得出發過去了,就是我之前給你說起過一次的馮姨母。”
疑惑地忽閃著睫毛,徐佑麗單手輕輕甩著把外套搭到肩上,跟著朋友的腳步走出咖啡館,終於從被“中文課”這個詞衝擊得七零八落的記憶裡揪出了“馮姨母”這個詞。
很漂亮,很有錢,事業型女強人;
和柚子的媽媽是閨蜜一般的好友,把柚子和她姐姐當成女兒對待;
做飯很好吃;
母語是漢語。
漢語……
聯想剛才的自選科目,徐佑麗趔著脖子向走在前面的柳智敏努了努嘴唇,滿眼都是“大家一起玩遊戲,你卻悄悄氪金”的意味。
然而,柳智敏並不知道徐佑麗在身後做鬼臉,此時的她正在回覆母親發來的新訊息。
[智敏啊,去看了嗎?韓松高中。]
兩家關係親近到了已經不太有“做客”意味的程度,母女兩個人交換行程的同時,還不忘聊一聊女兒升學的事情。
[剛和佑麗一起看過,現在去姨母家,今天大家都在嗎?]
伸手攔下了一輛計程車,她轉身向徐佑麗揮揮手告別,發現這個一身運動裝的傢伙早已經大大咧咧地跨坐在了她那輛寶貝腳踏車上,隨時準備衝出去。
“下週一見,柚子。”
只等著和朋友打了招呼就開溜,丟下這句話和背影,徐佑麗歡快地轉過街角,融入到了週五的夜色裡。
把沒來得及說出口的“週一見”嚥下去,柳智敏坐上計程車報了目的地,再次開啟手機。
[你的unnie剛說了今天晚上要值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