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白玫瑰藏於身後第十六章:已經超過了時間
斯德哥爾摩的郊外,靠近北極的清冷之所。
毫不起眼的校門,平實、方正的紅色建築群,是卡羅林斯卡醫學院。
在最接近校門的地方,有一座紅色的大樓,外表樸素、嚴正,是標準的瑞典式建築,室內裝飾具備了典型北歐風格的簡約和時尚,吸收日照的大玻璃窗,以及種植了不少綠色植物的天庭,蘊涵著透亮且富有生機的感覺。
這裡是世界矚目的諾貝爾生理學、醫學獎的評審地。
赫赫有名的諾貝爾論壇大樓。
帶著一種近乎於虔誠的心情,一身校服的羽生愛理輕輕穿越兩側懸掛著不少獲得諾貝爾醫學獎得主照片的走廊,目的明確地走向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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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有一張直徑大約兩米,能夠容納落座二十餘人的圓桌,桌面上裝飾著一圈柔軟的皮革,任何人都不被允許將飲料或者其它有可能損傷桌面的尖銳物體放在桌面上。
這裡是“聖壇”,這張圓桌是諾貝爾醫學獎評審委員會遴選獲獎者的圓桌。
今天並沒有遴選,圓桌旁也沒有諾貝爾醫學獎評審委員會的成員,這裡一如既往的安靜。
謹慎地在“聖壇”外足夠遠的地方停下腳步,羽生愛理看到了兩個同樣站在“聖壇”外的熟悉背影。
“那麼最後,回答那個問題,林。”
揹著手的厚實身形,低沉的男聲,在“聖壇”的背景下顯得格外莊重。
“米凱爾老師?”
羽生愛理忍不住向前抬起腳步想靠近,心裡驀地一跳,又堪堪收住了。
她咬了一下嘴唇,嚥了咽喉嚨,指尖攏進手心,慢慢用力,指節發白。
說話的那個人是她和林增羨的老師。
她不知道為什麼老師會突然帶林增羨來這裡,也不知道最近林增羨時常沉默的原因是什麼。
“醫生應該站在被病痛陷於困厄的人身邊,這是我現在唯一確信的事情,如果經我治療拯救了一個生命,我會感謝所有幫助過我的人,如果患者經我治療無效而亡,這個非常重大的責任應當促使我虛心檢討自己的不足。”
站在老師身邊,也是穿著校服的林增羨背對著羽生愛理的目光,看著圓桌,每一字每一句都鄭重,清清楚楚的。
“是嗎?我知道了,做好心理準備,以後的時間裡你會很辛苦。”
隱隱約約的,羽生愛理聽到了老師的嘆息。
“是,謝謝老師。”
向老師深鞠躬,林增羨轉身走向了羽生愛理的方向。
看到林增羨眸子裡類似於“莊嚴”的神采,她沒有多說什麼,向老師的背影微鞠躬,然後把手放在了林增羨的手心裡,跟上了這個人的腳步。
“發生了什麼事?”
走出大樓,走出校門,迎接嶄新的假期,也迎接新生的陽光,羽生愛理抱著林增羨的左臂,微微探著腦袋看向他。
“這個假期,我不回家了。”
感受著陽光的溫度,呼吸著羽生愛理身上似有似無的白玫瑰花芬香,林增羨抬起自己的右手,五指張開,伸向漸漸籠罩了他們兩個人的陽光。
“不回家嗎?你要留在學校?”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是能感受到林增羨心裡那些蓬勃積極的情緒,羽生愛理恬澹地笑了笑,也抬起自己的手,五指張開,伸向太陽。
“嗯,相信我吧,你一直都在說我會成為一個好醫生。”
轉頭看向羽生愛理,林增羨握起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相信,我永遠都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