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服在你頭上拉屎的話,太陽將無法升起,世界將進入永夜。
並且何意羨無法忍受,白軒逸身處這種環境,欣賞除了自己任何男的女的雞的鴨的栩栩如生的肉體舞蹈藝術,突然特別突兀地在白軒逸臉上掐了一把,把他的眼睛從鋼管舞表演糾正回來,說:“你要冷靜能不能回家冷靜,怎麼不把你的腦袋摁進家裡冰箱的冷凍層?你錢多沒地方花呀?眼睜睜在這捱宰?你花錢誰報銷?一個月檢察院撥那仨瓜倆棗的,哪能再給你搭?”
白軒逸是覺得有流寇沒抓住,他是在四下地仔細觀察。
何意羨卻叨叨個不休:“沒錢你就去擦皮鞋吧,一塊錢,用好油兩塊錢。過去擦一雙皮鞋能買一個雞蛋,現在擦一雙皮鞋只能買半個雞蛋……”
何意羨倒把自己說得鼻頭酸極了:“行,你冷靜吧,你玩吧。嗯,熊包蛋,我看你看似屁用沒有,實則有個屁用……”
轉身要丟下他走,何意羨卻見孟彧就在身後。何意羨眼裡,孟彧簡直就像盒子裡蹦出來嚇人的小丑。
但這也不妨礙他過去攬住孟彧,笑盈盈地將人拉了走。孟彧的身體僵硬如生地瓜一樣,還是成功被何意羨帶到了停車場。夜場的門童便見到,兩個重磅級恩客剛來就走。
孟彧坐在駕駛座上,確實散發著剛洗完澡沐浴露的清香:“去哪。”
何意羨像一坨死灰,風一吹就散了:“你家。”
孟彧表情也大差不差,他們像兩條晚市上並排陳列的腐爛了的大頭魚:“你這是給我套犁拴韁。”
何意羨說:“你就把我當成出臺的。”
“這麼好啊。”
“好嗎?我陪你就相當於你陪我啊。”
“那我還是不敢,你這種無情無義地張口漲價,而且一漲就翻番。”
孟彧把車窗放下來,因為他感到何意羨身上的香氣惱人。這種具有輕微冒犯性的氣味,其實就像華倫天奴上的鉚釘,就像面板上的紋身,是透過侵略性的感官衝擊帶來的難言愉悅。引誘人細細品嚐這位汁液飽滿如水蜜桃的男人,就像口渴的人面對一隻不屬於自己的大蘋果。這個大蘋果也像女巫皇后精心製造,白雪公主吃了一口的那一隻,因為它告訴你,你曾經毫不隱瞞把你的心胸與最柔軟的腹部袒露給他的那個人,一步步地已經變成一個說謊的人,一個欺騙你的人,一個傷害你的人,一個仇視你的人。
何意羨斜了他一眼:“你走不走?”
孟彧側過身,幫他扣安全帶的時候,停了下來。
湊得實在是有點近了。何意羨眉毛擰著:“你有病?”
孟彧垂著眼睛看著他:“如果好色也是病,那這世界上就沒有一個正常的人了。當然,也包括你,你敢拍著胸脯說,你真的一點都不好色嗎?”
何意羨笑了:“對吧?‘花痴’是一種中醫病名,現代醫學叫‘性慾亢進’,還真是一種與前列腺有關的疾病。我覺得這病,腎病你爸就有,吃飯那一會兒功夫他跑了幾趟廁所?小便池可能都被他衝出洞了。”
孟彧也聽笑了:“那小便池不用衝也有洞,沒洞尿往哪流?”
何意羨立馬伸手照臉就是一記:“孟彧,你撒什麼野?”
何意羨一心想的全是白軒逸的事情,頹唐著,廢墟上長了個人。所以這話的口氣並不堅決,讓人聽起來甚至不過是一般的客氣話一般。孟彧也沒有?->>淮虻悶��送罰�炊�硤甯�┝艘恍┫氯ィ�褚恢灰�降膠永鏌��男蕹さ謀�?br />
這時,卻聽見叩窗的聲音。如同一盆冰水澆到頭上,上頭跟下頭的血液同時退潮了。
白軒逸抓住了最後一個逃犯,看樣子是要逮到何意羨面前,當面質證。
“哦白檢,又是你啊?什麼事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