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廝長得確實很有味道,深邃的五官,怎麼看怎麼都是個俊朗的氣勢男。脫去國子監常服的他,彷彿也拋開了儒雅的外表,尤顯其霸道和強勢。
房遺直的喉結滑動了幾下,聲音不冷不熱的道:“看我做什麼?”
她噎了一下,好,那她就不看。
可房大爺又發話了,“誰準你不看我的。”
成,那看。
他聲音不悅,“還看?”
她忍,不看。
他語調微怒,“不看?”
她再忍,看就看。
“還看?”
……靠,他到底是要看還是不要看?
“房大哥。”她深吸一口氣,“你到底想讓我怎麼做?”
“我不准你看。”他冷淡的開口:“也不准你不看。”
她忍不住抽動嘴角,說白了,他這是找茬?
李昔無奈的道:“我有什麼地方惹到你了嗎?”
房遺直終於低頭看了她一眼,眼神深邃,語調發冷,“自己想。”
她止不住哆嗦了幾下,如果她想得到還用得著問他嗎?
“啪”地一聲,緊甩了一下馬鞭,馬兒突然加速奔跑了起來,李昔一個沒注意就狠狠的撞上了身後的胸膛,而房遺直在這個時候竟然鬆開了環著她的腰身,顛簸中,李昔嚇得連忙抓緊了他胸前的衣服,身子也是被迫貼了上去。
“抓緊了,摔下去我可不會負責。”
李昔緊閉著嘴瞪了他面無表情的臉一眼,靠,這人也太陰險了。於是她不客氣的更加揪緊,邊還半眯著眼睛阻擋著愈加刮臉的勁風。
李昔似乎隱隱感覺到他的胸膛輕震了幾下,接著便是身下的馬兒跑的越來越癲狂。是他不理自己在先,怎麼反倒自己要受他的這種折磨。
那馬不知道癲了多久才停了下來,她按捺著翻江倒海的胃衝房遺直虛弱的低笑道:“房遺直……你大爺的。”
房遺直的臭臉終於露出了笑容,繼而瀟灑的下了馬站定,修長的身姿俊朗挺拔,“我想你這句話定不是夸人的,不過我現在的心情不錯,也就不和你計較了。接下來……”他關懷的道:“小昔,你能自己下馬嗎?”
她虛弱的捧著肚子瞪他。
“看來你是沒這個力氣了。”他自問自答,好心的對她伸出手道:“來,我扶你一把。”
李昔皮笑肉不笑的遞過手,“那還真是感謝你了,我這輩子都記得你的大恩大德,下輩子也不會忘記你,做鬼都放不過你。”
“你這感謝的話還挺新鮮。”房遺直接過她伸出的小手時還算正常,可下一秒卻是握緊了猛的使勁,將她一把拽進了他的懷中,又將她橫抱在懷中,步履輕鬆的道:“你在宮裡難道沒吃飽飯?”
李昔靠在他的胸前平了下氣息,接著故意抬頭頂上了他的下巴,聽到那清脆的一聲“咚”後,感覺自己別樣愉快。假惺惺的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都怪你長得不夠高大,一個不小心就磕到你了。”
房遺直“嘶”了一聲,伸手在她額頭重重的敲了一下,冷聲道:“你從來都不肯吃虧。”
李昔捂著額頭悲哀地瞪了他一眼,不再說話。
幾分鐘後兩人在江邊停了下來,房遺直低沉地說道:“到了。”
而李昔的注意力早就被面前的景色吸引住,細膩陽光在清澈的江面折射出七彩光澤,如同美輪美奐的水晶,霎時迷亂了她的眼睛。碧波如頃,波光斂灩,遠遠望去水天皆是一色的湖藍碧綠,倒影生光。江中零星分置數島,島上廣築巍峨奇秀的亭臺樓閣,更有奇花異草,別具情致風味。
五月江上風光正好,沿岸垂楊碧柳盈盈匝地,枝枝葉葉隱了鮮嫩的一點鵝黃翠綠,青翠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