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黑丫頭’地被爸爸媽媽叔叔阿姨舅舅姑姑……那麼喊了,已經有免疫力啦!雖然等大一些知道什麼是美啊醜啊好看不好看的觀念了,卻也是沒有反駁的餘地啊……誰叫我長得像我爸爸哩?就像我媽媽說的,就這樣了,就認命吧。”
“很寬大的胸襟啊。”他笑著,搖頭。
“哈,你這個人哦。”她也笑,收回撐著身體的手,從一旁的揹包裡摸出一瓶水來,“你要不要?”
“不要,謝謝。”他笑望她,看她慢慢擰開瓶蓋,仰頭,咕咚咕咚喝水,“那我可以喊你小黑嗎?”
她卻一撲,將瓶子放一旁,很狼狽地咳嗽了幾聲,然後很驚訝地看他。
“你也可以喊我小白的。”他也坐直了,從口袋掏出紙巾遞給她,先抱一聲歉,“抱歉啊,害你嗆到。”
“沒、沒關係。”她卻沒接他的紙巾,平和的眼睛有一點不自覺瞪得大了些,“你怎麼突然想起說這個?”
其實,她與他,並沒有那麼熟的吧?
“也不是突然想起。”他將紙巾硬塞到她手裡,然後抬手比比自己的下頜,笑著說,“其實從知道你同我差不多的綽號的時候,就想這麼問你了。不過一直沒有機會。”
她順著他的示意擦擦自己沾了幾點水的下頜,笑著挑眉,“同病相憐?”
“惺惺相惜可不可以?”他也挑眉。
“……”這一次,她沒有說話,只聳聳肩。
“怎麼?不說話我可就當作你同意了啊!”他彷彿開玩笑一般,笑著伸出手,“嗨,我是小白,請多多關照啊,小黑小姐。”她“撲哧”笑一聲,從善如流地握上他的手,搖一搖,“你好啊,小白先生,我是小黑。”
兩人相互地望著,然後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小黑,小白?
“怎麼看,也像是小狗的名字啊!”她笑著拍拍飽滿的前額,合上眼嘆息。
“那就不告訴他們知道好了。”他手一指身後,笑著突然扮個鬼臉,“就當作老夫聊發少年狂。”
她抿唇,似乎在盡力繃住笑意,然後站起來,拍拍身上的泥土。
“哈哈,在這裡!小黑小白,你們怎麼丟下我們卻跑到這裡啊?!”
遠遠的笑聲,卻是撲向著他們而來。
“喏,果然我們不用告訴他們了。”她也很難得地皺皺鼻子,再吐吐舌頭,笑著轉身,大喊,“你們夠了啊!誰再這麼喊我我跟誰急啊!”
他笑著也站起來,同樣轉過身,朝著猛撲過來的狐朋狗友們也一瞪眼。
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狐朋狗友們才不怕他們呢,人人一枝桃花狂吼著湧了過來。
他與她互看一眼,然後一邊擺手一邊向兩旁錯開——
“喂——我聞不了這股子桃花味的啊!”
竟然是異口同聲地喊了出來。
狐朋狗友們一下子頓住,看看他,再瞅瞅她。
他與她再次互看了一眼。
“哇——哦——”
這一次的異口同聲大合唱的,卻是那一幫狐朋狗友們了,“黑白配!”
他重重一聲嘆,卻是笑吟吟地望向她。
她呢,則聳聳肩,輕快地跑開,與那些故意舉著一枝桃花的朋友們開始跑跑追追。
“喂,怎麼樣啊?”
王大連笑嘻嘻地將一隻胳膊搭上他的肩,用力拍拍他。
“什麼怎麼樣啊?”他笑著,將那手裡的桃花扯出來遠遠地丟開。
“桃花開了沒有啊,兄弟?”另一名狐朋狗友也是笑嘻嘻地湊過來。
“桃花開了沒——”愣了下,他終於明白,然後哼一聲。
“說吧說吧兄弟!”
“說什麼說!”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