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他們這是在威脅我們,更可恨的是那個許心素,他居然和荷蘭人勾結到了一起算計我們!”顏思齊聽了鄭一官的話,似乎平復了一些,坐了下來,憤憤的說道。
“許心素狡猾的很,他才不會讓自己趟這趟渾水,他恐怕早就為自己埋好了退路。”鄭一官深知許心素的為人,如果被他在背後捅一刀,鄭一官絲毫不覺得奇怪。
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顏思齊無奈的嘆了口氣,道:“一官,你說現在怎麼辦?荷蘭人的計劃能成功?”
苦澀的笑了笑。鄭一官略帶著嘲諷的說道:“什麼叫成功?大明是那種能投降的朝廷嗎?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雖然是一句很古板的話語。可是這兩百多年,大明一直都是這麼做的。蒙古韃子兵到北京城下,可見朝廷議和了?英宗被抓了,朝廷議和了?”
“荷蘭人想的太簡單了。他們不瞭解大明,以為能夠逼迫大明簽訂條約,那是痴心妄想而已。他們能夠打下廈門,那有怎麼樣?以他們的實力,能夠在廈門站住腳?或許在海上他們的實力強大,可是在陸地上,我絕不相信他們能夠打得過朝廷的官軍。最好的情況,也不過是做起當年倭寇的勾當!”鄭一官狠狠的將茶杯放下,語氣中已經戴上了不耐煩。
“我們有什們辦法?現在我們實力單薄。如果我們的實力夠強大,會讓荷蘭人在這裡耀武揚威?一旦和朝廷開戰,朝廷就會堅壁清野,到時候我們的生意就沒辦法做了。現在的皇上可不是嘉獎皇上,從北疆的動作就能看得出來,皇上非常的重視武備!”顏思齊身在日本,對於大明的訊息非常的關心,此時他的心中也非常的煩躁。
緩緩的點了點頭。鄭一官沉聲說道:“一旦開戰,荷蘭人會有補給。我們卻沒有了補給。除了困守臺灣,再也沒有了什麼出路。可是那樣就把朝廷得罪死了,恐怕到了最後就是大軍圍剿了。朝廷已經建立了一支海軍,據說花費了頗多,戰船也很不錯。雖然還沒有見過,可是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現在不是分析這些的時候。我們要怎麼做?”顏思齊擺了擺手,顯然已經不在想聽鄭一官分析原因了,他想要鄭一官拿出一個辦法來。
“其實辦法不是沒有,而且有好幾個,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選擇而已。”鄭一官看了一眼顏思齊。頗為什麼說道。
顏思齊一愣,連忙追問道:“有什麼主意你就說,全都說出來,咱們兄弟好好商量商量。”
“第一個辦法,我們和荷蘭人一起幹,不過不能表現的太突出,讓荷蘭人去做。如果荷蘭人和朝廷兩敗俱傷,我們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不過荷蘭人沒那傻,恐怕會讓我們當炮灰。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們不妨和朝廷聯絡一下,假意投靠朝廷。我們最好的線人現在就在島上,投靠朝廷恐怕就是許心素給自己的一條退路。”鄭一官神秘的笑了笑,能夠洞悉許心素的心思,恐怕也就只有自己和自己的義父李旦了。
“我們表面上答應荷蘭人,與他們虛與委蛇,或許這是一個好時機也說不定。”鄭一官見顏思齊陷入了思考,便停止了自己的話語。
雖然不是什麼好辦法,可是現在也只能這樣了,很多事情都是走一步看一步的。更何況海上的事情誰說的清楚,有時候運氣也很關鍵。
“不過一官,如果荷蘭人打贏了怎麼辦?”顏思齊深知荷蘭人的實力,對於朝廷實在是沒什麼信心。他不明白鄭一官哪裡來的信心,這讓他很是擔心。鄭一官總拿當年的倭寇說事,現在的荷蘭人可比當年的倭寇強大的多了。
鄭一官也不知道怎麼和顏思齊說,在他看來荷蘭人就算取得了廈門,其實也一點意義也沒有。不能駐守,因為守不住,想在那裡建立據點,那就是痴心妄想。那樣只能挑起朝廷對倭寇的厭惡,到時候一場巨大的戰爭,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