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翅欲飛,又像被釘死在了生命的最後一刻,與李庭言手上握著的那隻蝴蝶互相呼應。
而林熾交疊著腿坐著,白色的睡袍被扔在了一邊。
他就這樣坦然地坐在李庭言的書房裡,像國王一樣高高在上。
他是來誘惑李庭言的,可他又無需做任何事。
因為他就是誘惑本身。
“漂亮嗎?”
林熾挑了挑眉,輕聲問,眉眼慵懶。
他的手也撥弄了一下自己腰上垂下來的鏈子。
“這是昨天拍攝時候用到的道具,因為很合我審美,我就自掏腰包買下來了。”
他分明看見了李庭言眼神裡的晦暗,視線彷彿沉甸甸的鎖鏈,又像冰冷的蛇,纏在他身上。
林熾站了起來,慢悠悠地坐到了李庭言的腿上。
他注視著李庭言的眼睛,靠得這樣近,連睫毛尖都要碰在一起。
他輕聲說,“我昨天戴上的時候就覺得,你一定會很喜歡。”
他的手掌按在了李庭言的心口。
他眨了眨眼,聲音更低了幾分,“畢竟,你很想把我鎖起來。”
林熾輕聲笑起來,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李庭言的心臟好像在撞擊著他的手掌。
砰砰,砰砰。
一下又一下。
他感覺到李庭言的手指突然拽緊了這條冰冷的長鏈。
他的身體不自覺往前傾,然後倒在了李庭言懷裡。
然後下一秒,他就被粗暴地吻住了。
大多數時候,李庭言在外的表現都很溫文爾雅,彬彬有禮。
但只有林熾知道,李庭言在床上是個徹頭徹尾的暴君,熱衷於掌控床伴的每一處細節。
就比如現在,李庭言親得很兇,掐住林熾下巴的手指也十分用力,幾乎是強迫林熾張著嘴,承受自己的親吻。
林熾哼了一聲。
其實在最開始的幾次,他沒少跟李庭言差點打起來。
他本來就是當慣了1的,李庭言在床上熟練後逐漸展示出來的強硬,很容易就冒犯到他。
但是磨合久了,他居然也逐漸適應,甚至有點上癮。
這讓他甚至有時候會想,沒準自己一開始就找錯賽道了……
難不成他其實更適合當0?
林熾正想著,嘴唇卻痛了一下,他嘶了一聲,懷疑自己都被咬出了血。
但他很快就對上了李庭言充滿壓迫感的視線,“這時候還不專心嗎?”
“哈。”
林熾笑了一聲。
他把玩著李庭言垂下來的睡袍帶子,明知故問,“你不用處理工作了嗎,你要是太忙,我可以走的。”
他挑釁地衝李庭言笑了笑。
李庭言沉默地望著面前這個人,狡黠,靈動,又明豔得不可方物,像太陽一樣讓人不敢直視。
天生的尤物。
也是他天生的剋星。
他也笑了一聲,打橫把林熾給抱了起來。
他抱著林熾往書桌那邊走,“確實還有工作沒有處理完。”
他隨手一推,那些或重要或不重要的檔案,就被推開到了一邊,但又零星留了幾份,他把林熾放在了冰冷的桌面上。
他慢條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