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定轉手把柺杖放在了地上,道:“女娃娃坐地上不好,做柺棍上吧。”
丫丫坐了下來,方天定才說道:“那時候我還才二十歲,剛剛成年,你那姐姐,也和你現在差不多大,就是那時候我們在集市上認識的。後來我和她成親了,我有一個兒子,叫做小齊,齊國的齊。”
丫丫很乖巧的低頭道:“哦。”然後才抬頭道:“齊國是什麼國?”
方天定才笑道:“古時候呢,有個人,叫做姜子牙,他喜歡釣魚,就像我們這樣坐著。但是他的魚竿上沒有吊鉤,所以掉了十多年都沒有釣到魚。但是有一天呢,一個部落的首領看到了他,隨即把他請回去做丞相。這個叫做姜子牙的八十歲老頭兒,打敗了很強大的商國,於是當年的部落首領的兒子,做了王上,叫做周武王。武王便把一塊很大的地方封給了姜子牙,他的屬地,就叫做齊國。”多日不看書,已然不知道是否真的是姜子牙統領的齊國,不過也隨口而出。
原來齊國是這樣一個國家,那方齊是個很小小的小孩子吧?
丫丫如是想,原來哥哥都有孩子了,一個叫做齊的小孩子。
方天定看著長江,不知道該說什麼,該想什麼,該做什麼。
不知為何,丫丫覺得,有些冷,於是本就抱著方天定左手的兩個手臂,抱得更緊了,整個人幾乎都貼到了方天定的身上。
那一刻,方天定感覺很不自然,身子很硬,失去控制了,第一次,這樣。不知,是否是罪惡感在作怪。
江風,藍天。
山綿綿而連,水迢迢而牽。
風過了,藍天依舊,白雲悠悠。
有些時候,人不明白自己要做什麼,既然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的什麼,那和天又有什麼關係呢?固然,是心底所想,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天多美,江多美,山多美。
在漁村的日子總是那麼美好的,不用管天下人,不用覺得有人需要自己去救,也沒有人需要自己去對付。
每日,沒事做的時候,方天定總喜歡一個人在附近轉悠。
走過一片桑木,方天定停下了腳步:“出來吧,你以為桑木遮得住你這麼大個人?”
隨即,一道身影跳了出來,跪地道:“統領,外面都鬧翻了。”
來人,只有衛亨。
方天定隨即問道:“怎麼找到我的?”
衛亨隨即道:“沿途數個府州,所有的藥店我都派人查了,買過創傷藥的都追查了下去,在七天前找到了統領。不過從訊息看,統領似乎不想離開。所以屬下沒有前來打擾。”
所謂斷腿,又如何?無非不能跑而已,以方天定的武藝,就算是來了一個一流高手,也不可能讓方天定逃,因為一流高手近身方天定,便是死。
所以方天定的安全根本不是問題,衛亨從各個途徑查到了方趙崗,發現太子統領似乎有行動的能力,沒受多大影響,但是統領沒有離開,那麼便不用主動去打擾。
方天定看了看四周,沒人,隨即問道:“那為什麼這會兒又來了?”
衛亨才說道:“應為王上要親自來江邊,不過群臣反對。但是估摸著也攔不了幾天了。”
方天定才愕然,原來自己的行蹤,衛亨沒有高速任何人。
哪怕是父王。
方天定才說道:“派遣一個兄弟,拿著我的令箭回南京,告訴王上我的行蹤。”說著,頓了頓,才道:“再派一個兄弟去真定府,告訴小王爺,叫他小心金人。若是金人進攻,或是偷襲邊民,一定要還以顏色,最好三倍十倍還之。”
冬來了,只是,方天定似乎,不想走了。
衛亨點了點頭,隨即問道:“統領,宋國蠢蠢欲動。”
方天定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