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寶馬就胡亂停在院門外,車門半開著,居然沒鎖。我乘機囉嗦他:“你什麼記性?”
他自知理虧,也沒說什麼,但拉開門一看,我們兩個登時全愣住了。
司機座椅居然沒了!
“靠!”三十秒錯愕之後,他把手包狠狠摜在地上。
我則開始大笑,真是,這世道什麼稀罕事都有。
老錢早已出門,他又急著出去辦事,只好拿把椅子放在空檔處。
我坐在副座上,看著他痛苦不堪地起步剎車,那把椅子跟著前仰後合,他一次次撞在車玻璃上,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嘿,該吧。”我幸災樂禍,“誰讓你那麼招搖,非要開輛寶馬。開寶馬的能有好人嗎?”
他咬牙切齒地回應我:“趙玫,你當心,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
我哼哼著說:“我才不在乎,反正每次腰痠腿軟爬不起來的都是你。”
他狠狠在我腦門上彈個爆慄,我奸笑著跳下車跑了。
回到教室,才感到睡眠不足的痛苦。一個接一個呵欠,兩眼淚汪汪地幾乎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