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樣的機會。”
“單憑你救了我,這件好事還落不到你頭上。可你治好了水靈兒,玄水宮自然會給你幾分情面。殺了骷髏老妖,海上已經沒人敢惹通行無阻。何況除了你之外,還沒有哪個男人不聲不響出了我的房門。”
“姑娘我閱人無數,覺著你這般自重運氣又好,以後一定成就非凡,所以才把這樁好處送了出來,難道你還不敢要嗎?”
她這話半是奉承半是激將,小刀聽著倒也不覺刺耳:“承蒙姑娘看重,那咱們就按剛才所說,今後玄水城那邊一切事情都照著你的想法來做。”
杜鵑費盡口舌準備了這番說辭,也擔心小刀聽後過橋抽板不許她參與其中。此時一顆心終於放下,掙扎著下地就要跪倒:“杜鵑給東家見禮了。”
小刀搶前一步將她扶回床上:“杜鵑姑娘不必多禮,這次真讓我長了見識。你好好休息,以後在生意上的事還要多多仰仗姑娘。”
等他們從艙內回到甲板,老鹹魚大聲讚歎道:“我這想來想去還是一條船來回運貨,可她一個姑娘家卻能眼光如此長遠,真是不服不行啊。”
孫虎滿不在乎的哼了一聲:“光說誰不會?行不行也得辦成了才算數。”他斜眼看到蓬頭垢面的貨郎正從桅杆下爬起走近重重嘆息:“霍兄弟,你這還有完沒完了?”
貨郎神情木然從他們身邊走過,聽到孫虎的話突然站住不動,轉回頭來直勾勾看著幾人,半晌才問了句:“張小刀,我想問問,你可記恨我要殺你的事情?”
小刀搖了搖頭:“過去了那麼久,你現在都離開了如意閣,還有什麼好記恨的。”貨郎呆呆站了一會兒:“那你能不能給我在這條船上找點差事?”
“什麼意思?我這船上可不做殺人的買賣,你留在這裡要幹什麼?”看到小刀滿臉迷惑,貨郎伸手把頭上亂髮撥開:“不是殺人,我不想離開這條船,只要你答應了,我不要錢也行。”
見小刀輕輕皺眉,貨郎指指桅杆下剛才他趴著的地方:“這條船上到處都是各種符文,我從小就喜歡這些東西,而且這次出海感覺很不錯,所以我想留下,請你成全。”
貨郎見小刀還是不信,便把自己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他本名霍郎,是玄土域霍家子弟,霍家敗落後四處飄零,仗著一對刻滿粗陋符文的機關手臂在如意閣接些生意過活。
“風水連環符炮只能在水上使用,還需一風一水混合搭配才能發揮威力,我小時候就在典籍上看過,卻從來沒有機會嘗試。”提起船上符文霍郎就來了精神,他指了指剛才的桅杆:“那上面有數千道鎮風符,就算再大風浪也難以將桅杆刮斷。”
“船舷內我看出來的就有子母符,千斤符,避水符,金絲符。這船在海上和我原來所乘那條截然不同,應該是外面還有些別的門道。有些符文雖然十分平常,可是成百上千堆在一起卻另有奇效。”
看到霍郎眼中的痴迷之意,小刀轉頭吩咐老鹹魚:“於伯,就讓他留在這船上吧,你隨便給他安排點兒什麼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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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了陰陽境界,杜鵑所述之事前景也十分樂觀,可小刀就是沒法讓自己高興起來。隨著潛水踏浪修為一天天穩固下來,心情卻始終如臉上斑癬一般濃郁不散。
這天他正坐在船舷上發呆,幾條觸手從海中探出,人面魚嗬嗬發聲冒出水面。不過這次小刀看到一條觸手中晶瑩閃亮,好像還拿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