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建立了真言宮,並且請出來了國師,讓他去詛咒推薦自己成為皇后的先皇后的家人?”秋葉白一聽,便忍不住顰眉。
這種宮廷秘辛無非是誰得罪了誰,誰背叛了誰,誰掌握大權之後施以報復。
只是如果說是秋皇后和杜皇后之前並不如史書記載的那樣關係親密,而是有仇的話,那麼到底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讓杜皇后給秋家下了這樣古怪的、綿延不絕的‘詛咒’?
杜家和秋家也必定從此決裂。
而且不合理的事還有一件,按理說杜家和秋家既然有這樣的一段淵源,那麼杜家和杜皇后按理該將秋家給滅族以絕後患才是。
既然杜皇后能有能耐讓定武帝為她開了明光殿,後來她成為皇太后之後,要滅了已經成為宿敵秋家,不是輕而易舉的麼?
燃燈聽了秋葉白的疑問之後,也是啞然了半天,遲疑著:“這……這……。”
她也不是很明白,因為按照她們杜家女子的精明和眼裡容不得砂子的性子,在蠱惑了帝王之心後,一定會對當年的仇家趕盡殺絕。
秋葉白見燃燈也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就知道這老尼姑大概也不知道。
不過,目前她已經知道了很多內幕和秘辛,那麼……
“多謝燃燈宮主大方告知我這麼多東西,不過我有一件事還需要拜託師太。”秋葉白看著燃燈師太微笑道。
“你我皆是為殿下做事的,不必客氣,什麼事,只管說就是了。”燃燈師太見秋葉白好聲好氣的模樣,以為她已經接受了自己關於製作血燕窩和養顏膏的說辭,回應起來倒也乾脆。
“只一件事,既然你我皆為殿下效力,那麼咱們必定要為殿下分憂,您一定會是一個很好的汙點證人,只要你指證太后,那麼朝臣們一定會更相信太后的為人如此可怕和惡毒。”秋葉白慢條斯理地道。
“那怎麼可能,若是我出來指證太后,那豈非連問我真言宮都要被拖下去,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更不要說在朝中還有立足之地。”燃燈師太還做著自己要成為太妃的打算,自然不會允許出現這種事情。
秋葉白卻睨著她,露出鄙夷又輕蔑的笑容:“難道真言宮不是早就該人人喊打麼?”
那種可怕的毫無人倫人性的黑暗地獄,早就該被終結了!
說著她出手快如閃電地就向燃燈師太抓了過去。
那燃燈師太大驚失色,但是她到底是會些武藝地,立刻身子向後一躺,也不顧自己這把老骨頭會在地上摔個八瓣,似只求避開對著自己頸項的一抓。
但是秋葉白卻敏銳地察覺她手上瞬間朝著自己彈了什麼東西,那紅粉末狀的東西在幽暗的地下室裡也泛著詭異的華光,一看便不是什麼好東西,她亦立刻收手,打算避開那些粉末狀的東西。
以秋葉白的武藝要做到這點輕而易舉,但是下一刻,她忽然想起自己身後還躺著常清歡,如果自己避開,那麼遭殃的就是常清歡了。
她眼神一冷,索性一抽自己腰間的衣帶,同時轉身將身上的僧袍一翻,向那紅色的詭粉捲去,試圖將那些詭粉全部卷在衣服裡。
雖然運氣之後的僧袍確實如同一個包袱布一般地將大部分的紅色詭粉捲入,但是事發倉促,地方又過於狹窄,所以還是有少量的粉末落在她的身上和臉上。
一股子濃郁的異香撲來。
秋葉白只覺得頭一暈,她方才暗叫了一聲不好。
而燃燈師太見秋葉白還是著了道,立刻躺在地上不顧劇痛地得意地大笑了起來:“哈哈哈,你這個無恥又卑鄙的小賤人,就憑你也想對本宮主不利?”
秋葉白微微顰眉,沒有做聲,也沒有動。
燃燈師太方才那一摔算是豁出去了,一下子摔個結結實實,痛得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