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情緒:“你很擔心他們?”
秋葉白輕嘆了一口氣:“他們是受我牽連,方至於此,我如何不能擔心。”
雖然秋葉白未曾注意到她自己用了近乎解釋的口吻,但是百里初卻注意到了,心中一悅,便也沒有多為難她,只道:“不必憂心,他們自有休養之處,你只管這幾日養好身子也就是了。”
秋葉白聞言,雖然略有擔憂,但還是沒有再多問,百里初沒有騙她的必要。
她點點頭,隨後又沉默了下去,好一會才低聲道:“我好多了,殿下可以把不必如此辛苦了。”
百里初體溫低,但是捂著她小腹的手卻很溫暖,明顯是他在運功於掌心,為她暖腹溫宮,雖然還是不明白他到底抱著什麼目的和念頭去做這種事情,只是既然她醒了,這般狎暱地的姿態實在讓她渾身不自在。
百里初倒是頗有興趣地挑眉問:“大夫曾言女子宮寒血瘀,須得熱源相偎,去寒暖宮,小白平日裡喜用何物?”
秋葉白沉默了一會,還是勉強答道:“實在需要,平日裡素來都是用暖湯婆子。”
百里初沉吟了片刻:“宮寒發作,可是皆會失血過多而致暈迷?”
秋葉白忍耐著言簡意賅地道:“不是。”
百里初想了想,似還要再細問,秋葉白終是忍不住地咬牙低道:“殿下,我餓了!”
她為什麼要在這裡和一個假女人探討這種該死的問題!
百里初看著懷裡人兒漲紅的耳朵,隨後輕笑一聲,慢慢地從她懷裡把手抽了出來。
不可逼迫太過,總歸要讓她慢慢接納他的存在才是,正如他也需要一些時間,也好——接受這種情形
他看著自己指尖上的那一點紅,腥紅的顏色在雪白的指尖上看起來異常的耀眼,一如他從她皓腕、雪頸上採集的‘解藥’一般,但是……
秋葉白原本因為他從自己懷裡抽出手來那種似刻意撩撥的惡劣動作,臉色已經滿是緋紅,看著他瞅著指尖上那點紅,她忽然想到了什麼,原本緋紅的臉兒這回瞬間有點兒發青,這廝不會……不會連這個都打算拿來做‘解藥’不浪費罷。
但見百里初卻忽然閉了閉眼,低柔的聲音梭然尖利起來:“雙白!”
門外立刻傳來男子清朗的聲音:“殿下,您的沐浴香花和泉水都已經備好。”
百里初梭然起身,優雅利落地落地,隨後只輕飄飄地扔下一句:“歇著罷。”便頭也不回地飄出門外去。
來去似一陣風,秋葉白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那廝實在嫌棄手上被弄髒了,要去沐浴,頓時臉色綠如夏日裡的小蔥,惡狠狠地朝著地上‘呸’了一聲。
老子還沒嫌你手髒呢!
但凡能把你弄死,本少會願意讓你這般輕薄麼!
——
日升月落,又是兩日過去。
秋葉白將手裡用完的藥擱在桌上,推開竹窗,靜靜地看著窗外一片熱鬧繁華,街道上人來人往。
煙火人間,繁華靜好。
這裡是南岸,不若東岸主要做的是貨運生意,而是客運生意,所以建築景緻更為精巧些。
百里初並沒有告訴她,他到底是怎麼帶著她來到南岸的,只是讓她略覺得奇怪的事就是梅蘇已經知道她必定會逃往南岸,但是這幾日過去,她並不曾看見南岸如東岸一般劍拔弩張,戒備森嚴。
難不成梅蘇那一摔被她摔死了?
但若是如此‘普天同慶’的訊息,想必南岸這裡更該風聲鶴唳,官兵到處搜捕才對。
大約是梅蘇那一摔不輕,尚且沒有精力來顧著搜人。
她輕嘆了一聲,不知她還能渡過這樣的平靜的日子幾日。
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