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差,有資格追求自己的幸福。
你沒有資格!世上任何人都可以追去婉茹,只有你水生不能,因為你沒有資格!這是舒朗在耐心勸說水生,毫無效果後,對著水生開始麻木的良心,發出的一句震天的怒吼。
然後,舒朗拽著水生,回到了水生的老家。
面對水生憨實的父親和癱瘓在床的母親,舒朗說出水生背叛農村鄰家女孩,在縣城追求其他女孩的事情。
氣得父親抄起頂門棍,就要打水生,被舒朗勸下。母親淚流滿面,哀求似的哭訴:人家閨女,為了讓你上書房,退了學,整天在咱家照看俺,端屎端尿。你要是不娶她,就滾,從此不來家,滾!
老人的棍棒和眼淚,竟然沒有打動水生,麻木的站著,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
舒朗拽著水生出了門,對面站在院子裡。
來吧,水生,不教訓你一下,你會忘了自己是誰!動手吧。
面對舒朗,水生心底裡的火氣騰地一下噴發出來。過去,你是“老非”,我是“老農”,不忿!但是毫無辦法,如今我比你絲毫不差,而且還要更強,就要挑戰你,挑戰你們。我沒有資格?我有!我有著充分的心理準備,贏取更合理的社會地位,相比你舒朗,天生的弱智,才沒有資格呢,只有被人當槍使的資格。
假使婉茹跟了你,肯定受苦一輩子。我就是要追求婉茹,因為她漂亮,因為她大方,因為她活力四射,因為她是你們“老非”。
這樣做,是對不起鄰家女孩,不過自從見到婉茹,就感到如果繼續與鄰家女孩在一起,這一輩子,將仍舊生活在庸俗之中。我會報答她,報答的方式不一定非得用犧牲自己的婚姻。
舒朗,你裝什麼正面人物,什麼我良知淪喪,你就是為了爭得婉茹,才對你勝過兄弟的我,使出如此陰險的招數,拿我的父母來壓制我。來吧,就較量一下。
水生忘記了自己的那點本領,都是跟舒朗學的。他突然彎腰,直撲舒朗,想抱著舒朗雙腿,掀一個底朝天。沒想到下巴正磕在舒朗抬起的膝蓋上,一個後仰倒地。
水生抓住舒朗伸過來的手,慢慢起來,突然翻轉身,另一隻手抓向舒朗咽喉。舒朗抬手接住,扣著手腕一個反轉,另一隻手習慣性的錘擊在水生的手臂上。
就這一下,水生臉上的汗就疼得下來了。
對不起,我是習慣動作。
水生背轉過去,抱著受傷的手臂。你少管閒事好不好,不就是怕我搶走了你的心上人嗎,充什麼高尚的!
你明明知道,農村女孩為你,為你家付出了怎樣的代價,你明明知道婉茹是你好同學的未婚妻,你明明知道你的做法有悖道德,有悖父母意願。為什麼還這樣做?你的良知真的飛了嗎?舒朗拌過水生的肩,雙眼冒火。
水生晃動身子,一臉的不屑。我說過,要戰勝你,戰勝你們!
舒朗放開水生,一臉的失望與冷漠。水生,我已經寫了一封揭發信,揭發一個大學生的不道德行為,準備郵寄到他的工作單位去。大學生,你掂量著辦吧!
水生雙眼瞪著舒朗,憤怒充滿了整個眼眶,漸漸地變成了恐懼,又漸漸地變得膽怯。
曾經明亮智慧的眸子,如今變得迷惑、淒涼、無情。
沉默。
水生開始往屋裡走,到門口轉身。舒朗,我有個條件,就是你以後再也不對任何人說去這件事情,包括婉茹。
這就是喪失良知人的邏輯!
儘管如此,舒朗還是答應了。跟著水生進了屋,水生給父母跪下認錯,說準備迎娶鄰家女孩為妻。
這就是舒朗與水生動手的真相。水生住進醫院,信守了自己的承若。舒朗回到學校,也信守了自己的承若。
水生付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