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腳就想往裡衝。
眾人起紛紛擋在她的面前,她用手使勁撥,本想仗著蠻力,誰料有人輕輕一拂,將她推離半步。
馬嘯嘯一頓,沒想到這裡居然有人會功夫。她那打架本事看來是無用武之地了。
既然這樣不行,馬嘯嘯不管三七二十一,扯開了嗓子叫喚:
“墨先生,馬嘯嘯有事要問你!有事要問你!有事要問你!問你……問你……問你……”
店裡的人一時沒反映過來,便由著她叫喚了一小會兒。
緊接著,就有人上前制止了她。
“馬公子,這裡真沒有你要找的人,您還是請回吧。”
“我不!今天他不出來,我就不走了。”
馬嘯嘯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十足的流氓相。
既然打不過,我就等著。
她一臉的奸邪相,實在不堪入目。試問一品軒的人,如何能讓墨子昂見她。
現下,因為一品軒的人大多是墨子昂的家僕,總有書香門第的書卷氣,一時也不知哪這流氓怎麼辦。
時間過了半個時辰,馬嘯嘯依舊如一灘難泥一樣窩在一品軒大廳的中間,今天他們的生意看來是沒法做了。
一個時辰過去了,已有人來勸,馬嘯嘯動也不動,誓要將地板坐穿。
又一個時辰過去了,已沒人來勸,馬嘯嘯略略挪動了一下屁股,換了一個姿勢。
又一個時辰過去了,馬嘯嘯屁股已有些痛。
……
店鋪關門了,她被關在了裡面。
沒有人理她。
她早該想到店裡有後門,也早該想到那墨先生早走了。
可惜,她現在被鎖在了裡面。
唉……反正也習慣了,馬嘯嘯隨便挑了張搖椅,坐上去,以絕好的睡功,進入了不怎麼甜蜜的夢鄉。
夢裡一大片一大片的狗尾巴草,她欣喜若狂,伸手觸控,卻像泡影遙不可及。
黎明前是最冷的時候,馬嘯嘯一抖,猛然驚醒,室內還是一片昏暗,她往角落裡縮了縮,又閉上了眼睛。
隱隱約約聽到了點點動靜,馬嘯嘯立即豎起了耳朵,眼睛半睜成了一條線,見有身影慢慢靠近,停在了她的面前,隱約聽見輕聲的嘆氣聲,她看見那人彎下腰來,似乎是在打量她。
馬嘯嘯忽然睜開眼睛,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說道:“現在你跑不掉了。”
他眼裡閃了一下,胳膊輕鬆地離了她的鉗制,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雖然沒帶面紗,但是室內的亮度仍不足以看清他的臉,馬嘯嘯只覺得那雙眼看著她,如此平靜。
他臉上微微動了動,卻還是看不清表情。
他始終沒有做聲,馬嘯嘯一動,那躺椅搖搖晃晃,她便神經質地跳了起來,急急問道:“你是誰?”雖然她猜到了,但還是要證實一下。
“子昂。”他的聲音溫潤有禮,聽上去如同一陣春風,莫名使人產生好感。
“墨先生?”馬嘯嘯越發急切。
頓了好一會兒,只聽他緩緩地說道:“在下不姓墨。”平淡地像是一灘死水。
馬嘯嘯心中一滯,搞錯人了?不可能!
她如今顧不了那麼多了,只擺了擺手,說道:“管你姓不姓墨,那不重要了,我只想問你知不知道狗尾巴草?”
對面那人身影像是一震,馬嘯嘯心中一喜,卻聽他慢慢地重複了一遍:“不重要了……”
這人根本沒抓到重點啊,馬嘯嘯煩躁地又提高了聲:“我是問你知不知道狗尾巴草?”
那人轉過眼定定地看著她,好象根本沒聽進去她剛剛說的話。
“狗……尾……巴……草……是……一……種……草……”她一字一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