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愣愣地望著千遠。 千遠以為是自己的話太過於簡潔,對方沒有聽懂,於是又重複一遍:“你男朋友,曾經跟男生結為伴侶過嗎?” 女孩瞪大雙眼,表情一瞬間變得憤怒,甚至有些扭曲,“當然沒有!我男朋友才不是噁心的通訊錄!他那麼優秀,怎麼可能會找個男人談戀愛?!” “……”千遠看著她漲紅的臉與劇烈起伏的胸膛,平靜道,“別激動,我只是問問而已。” “問問也不行!你這是在詛咒我男友!”女孩怒不可遏,厲聲叫道,“男人怎麼能喜歡男人?那根本就不正常!這是病,得治!” “……”千遠依舊保持平靜,“別激動。” “我怎麼能不激動?你問我這個問題,不就是在質疑我男朋友有病!不就是質疑我男朋友不正常嗎?!” 女孩憤怒地吼著,伸出手就想用指甲撓他,“怎麼可以……我男朋友這麼好的一個人,你怎麼可以說他,你怎麼可以質疑他有病——啊!” 她被猛然一踹。 “草,瘋婆子,能不能安靜點?!”北極暴躁地收回自己的腳。 女孩潔白裙子的後腰處,赫然出現了一個黑乎乎的腳印。 ——兩人的架吵完了。 南極臉色難看,顯然與北極吵得並不舒心,他沒有理會女孩都叫了些什麼,只是說:“先出去。” 南極北極走在前面,千遠和女孩便緊跟其後。 趁對方敢怒不敢言,千遠再度湊近她問:“所以,你男朋友沒喜歡過男人?” “沒有!他說過,他只喜歡我一人。” 女孩惡狠狠地瞪他一眼,全然忘記眼前的青年在剛剛還救了她一命。 千遠直播間的彈幕不少都在打抱不平: 『什麼人啊……獲救不說謝謝就算了,回答個問題而已,對人家態度還那麼差』 『txl怎麼了?txl怎麼就噁心了???愛男愛女不都是愛?誰比誰高貴啊!』 『一提到她“男友”就激動,半句壞話都不給說,好像他倆“男友”是什麼不可提及的禁忌一樣……嘖,戀愛腦』 …… 片刻後,女孩又想是想起了什麼,壓低聲音道:“不過,談起男人,在我出現之前,確實有個娘唧唧的男生一直纏著我男友,還自稱是他的物件,簡直又煩又噁心。” “呵,笑死,他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我男朋友那麼好,是他個有病的傢伙能肖想的嗎。” “……叮鈴……” 剛走出房門的南極腳步一頓,皺眉,“你們誰聽到了鈴鐺聲?” “哪來的鈴鐺?”北極大大咧咧,滿不在乎,“你幻聽了吧?” “……”南極沒有說話,眉頭依舊緊蹙。 經過一番隨意的收拾,儘管還是很亂,但房間內原本的大體排布已經可以看出來了。 以電梯口的朝向為西來判斷,這間房的房門朝北,門內左邊緊緊挨著獨立衛浴,右邊是懸掛的電視,電視螢幕的朝向又正衝著血淋淋的床鋪。 病床床身與牆壁嚴絲合縫,牆上鑿了個窗戶,安裝的玻璃質地堅硬,此刻正處於封死的狀態。 北極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試過了,哪怕舉著椅子用力砸,這扇窗戶也無法被破壞。 由於表面鋪了層磨砂紙,房間內的人無法直接透過玻璃觀察窗外。但在燈光的對映下,可以隱約窺見窗外事物的影子。 藉著朦朧光彩,千遠冷淡的視線從窗上輕輕瞟過。 ——那裡有一道模糊、淺淡的,消瘦而單薄的人影。 “……叮鈴……” “……”南極壓下心底的疑惑,暫時把那似錯覺般的鈴聲拋之腦後。 他提起檯燈,慘白的光線直射到門框上方,照出一塊暗沉的鐵片,表面用紅色顏料寫著—— ——療養間1。 是“療養間”,而不是“病房”。 “靠!”北極氣得跳腳,“有沒有搞錯?!好歹是新出的副本,怎麼還玩摳字眼這種老把戲?!” 彈幕:『把戲雖老,但還能坑人吶~』 南極面色鐵青,顯然也沒料到副本搞這一出,心中氣憤,“沒時間了,再過五分鐘,怪物們就要出來活動。我們必須在五分鐘之內確定,哪個‘療養間’才是任務所需要的‘病房’。” “不然,後繼任務只會進行得更加艱難。” 北極不滿地嚷嚷:“你他媽說得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