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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廷章的家世比較顯赫,家族內部又很複雜,這人又是長子嫡孫,風口浪尖上的,想讓他出事的大有人在,小心總沒錯。不論此時用的東西不是陸建輝經手辦的,即便是他平日裡親自去市場買回來的食材都要檢查清楚,他自己吃過沒問題才端上桌給他們父子倆用,現在不信任也是正常。

“陸大哥,我也要嚐嚐。”高霖用力啃著指甲,神情還酸酸的,酸的自己牙根都軟了。許廷章還真是夠幸運的,憑空裡掉下一個這樣好的大舅子,他怎麼就沒有遇見,這不止人長得很帥,脾氣又好,會煮飯洗衣服,無怨無悔給人家操勞家務,還給人帶小孩,從哪個方面都盡心盡力得要命。他也真想去討老婆了,明天就去討,希望也能撞上好大舅。陸建輝比許廷章要懂人情世故的多,他給高霖和江師傅都嘗過了,這才用那個洗了三遍的飯盒裝起兩個人的飯菜,和高霖一同返回頂層,在電梯裡特別叮囑了他:“高先生,你別在他面前說你吃過,不然他會發脾氣的。”高霖的饞蟲被喂的很飽,他笑得心滿意足的,說:“自然自然,我又不傻。”有了他的承諾,陸建輝才放心了,他不想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讓許廷章暴跳如雷的,他一天到晚總是愛亂生氣,怎麼哄都哄不好。

一聲抵達的提示音,電梯門往兩側徐徐開啟了,陸建輝正欲提腳走出這個金屬箱子,高霖細微的聲音忽然響在他耳邊,話中蘊涵著不知名的成分,略有著很淡的笑意,說:“陸大哥,你應該很愛廷章吧?那樣的愛著他,為了他,你已經到了做什麼都可以的地步了?”這輕飄飄的一句話敲進了陸建輝的心裡,他陡然一驚,靈魂都似乎受到了強烈的震動,等他回過神來,高霖已經走開了,留下他獨自站在了電梯口,凝視著高霖的背影。他心跳的很厲害,跟著就不確定自己剛才是否幻聽了,那句話是否存在。那是他從未想過的事情。

許廷章吃過飯就正式辦公了,他埋在桌案前思考著問題,眉頭微蹙,渾身瀰漫著不容打攪的認真,面前攤開的是陸建輝看不懂的紙質材料。桌上的電話不時會響起,他說話時的語氣完全不同於平日的,低沈且又幹練,語速稍嫌快了,處理問題的效率很高,尤其掛電話更是毫不拖泥帶水。那頭致電的人必須很清晰地講訴自己的來意,不能有所含糊或猶豫,否則一眨眼電話就結束通話了。陸建輝坐在他的右腳邊看書,腦袋靠在他的膝蓋骨上,這是許廷章的要求,為了方便隨時垂下手就能撫摸到他的頭髮,他不願意卻也還是照做了,像是一條家養的寵物狗般窩在了主人的腳邊,安靜又乖巧,等候著主人時而的寵愛,不同的是他玩的不是骨頭,是一本書罷了,還是一本教他如何更好的打理家務的書。

他越發認識到自己是被人圈養的狗了,蹲在主人的腳下乞求憐愛,這點真讓他有少許落寞,可他自問何必要對許廷章無條件順從到這種地步時,他又想不到答案,他就是想順著許廷章,不想他生氣。許竟也好,陸青妍也好,這都不是他有力的藉口。

陸建輝正翻著書發呆,轉念之間,高霖所說的那句話變作答案浮了上來,他捏緊了書的一角,停下了翻頁的動作,一個念頭從他的世界滑了過去。他愛上了許廷章,或者早在來之前,就愛著許廷章了。他摳著書角,望著灑滿陽光的窗戶玻璃,面上平靜無波,腦海中一場拉鋸戰展開了。這是不對的,完全是不可能的,許廷章是他的妹夫,是他根本不能去愛的人。他理直氣壯的,卻也禁不起下一個推敲,那就是許廷章不是他的妹夫了,是前任妹夫。

前妹夫也還是不對,縱使許廷章和青妍離婚了,他還是許竟的父親,他們兩個就不能搞到一塊去。陸建輝想要假裝純潔,這沒用處,畢竟他們早就搞到一塊去了,他每天晚上偷偷過去同許廷章睡覺,自己脫光了睡進許廷章的被窩裡,讓人摸,讓人玩,這關係根本就不清白了。他或者能解釋那是被逼的,許廷章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