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子淳自是明白顧竹寒口中所說的尋仇是怎麼回事,她搶了人家的男人,還說是自己的義弟,還把人帶到考武部,文遠不找她報仇就真的是孫子了。
可是文遠也被湊得太慘了吧?饒子淳見文遠的臉豬頭般腫起,他頭部本來就受了傷,應該傷得不重,不然顧竹寒也不敢往他臉上招呼,他眼光一轉,又看見文遠的右手手指有幾根扭曲變形,知道那人黑心,把人家的手指都給踩斷了,這讓他以後再怎麼調戲良家婦男?
當下讓人將文遠扶起靠在桌子上,文遠倒是氣硬,本來他被顧竹寒虐待得想要一口氣暈過去,可是聽見饒子淳的聲音之後硬是提著一口氣要看好戲。
“文遠,你來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饒子淳見他還沒有暈死過去,當即問道,他旁邊站著的閻之休一如既往把玩著他手中的鐵鞭,若然文遠有半句假話,他的鞭子照樣向半殘廢招呼過去。
文遠看見那鞭子吞了吞口水,而後昂起頭指著顧玉駱,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道:“顧玉駱是我帶來的人,可是紀寒昨晚潛入我的房間把凳子襲擊我,致我腦部有傷,想我堂堂當今太尉之子,卻被這麼一介粗人所傷,實在是有失顏面,一急之下就帶了人過來尋仇。”
“有失顏面?一急之下?所以尋仇?”饒子淳聽見這幾個關鍵詞不屑地冷笑一聲,他看了閻之休一眼,緩了聲氣,“閻監舍,文遠這樣的舉動應該處於什麼懲罰?”
☆、153。第153章 又來音殺
“擾亂書院學風、聚眾鬥毆致人受傷,理應趕出書院,然而唸到他本人受傷,應該關押在地牢中一月,讓其面壁思過。”
“嗯,好。”饒子淳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出列,走下臺階幾步,將手中摺扇一折,一通氣地指了指,“你!你!你!你!你!你!……對,就是你們幾個,和文遠一樣,關押進地牢思過,為期七天。”
“不是吧?”
“怎麼會有我份?”
“夏天,我和你共患難!”
“怎麼連我也有份!我堂堂一朝公……”
被點中的人包括顧竹寒、顧玉駱、史楊、夏天秋天、梅開、歐陽軒還有梁沐和梁筠兩兄弟,繆可言站在顧玉駱身旁,雙手攏在衣袖裡,正急急數著錢,心想待會兒應該要給多少才能將顧竹寒和顧玉駱救出來。
“尤其是你,梁筠!你更應該要關押!”饒子淳毫不猶豫地打斷了她的話語,眼神似針那般盯著她。
梁筠不服氣地噘了噘嘴,與此同時又瞄了瞄顧竹寒的位置,覺得雖然自己也被關押面壁,可是能和這個人關在一起也是挺好的。
可梁筠分明是想多了,饒子淳壓根沒打算讓他們這一大幫人關在一起,他交代閻之休一聲便再也不看食堂一眼,徑直走了出去。
繆可言本想趁混亂將袖子裡數好的錢給閻之休的下屬,可是他剛想動作便觸到顧竹寒的目光,硬生生停了下來。
她在對他搖頭,示意他不必做到這一步。
繆可言忽而覺得自己很沒有用處,一點小事都幫不了她忙,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關押。
七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放在平日裡還好說,可是大蔚三年一次的選賢大典就在這七天裡展開,這是最好青雲直上的機會,若然顧竹寒能夠參加的話,那麼定能在大蔚裡出人頭地,不再處處受人掣肘。
可是就因為文遠的莽撞與愚蠢令她錯失了這次機會,而他竟然也幫不上忙,簡直是令他覺得鬱悶到不能再鬱悶。
不過顧竹寒倒沒有想那麼多,她知道閻之休那樣的人是不可能收受賄賂的,就算繆可言賄賂的是他的下屬。饒子淳將他們這麼多人都關押起來,看似秉公辦理,但是細細一想就會覺得他想讓他們避開什麼事情那般,不讓他們出來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