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無法磨合的矛盾而背道而馳,各自一方。凌越縱使被凌徹責怪,而這件事在今後也會成為他一生的汙點,可是他仍舊覺得自己在這件事情上面沒有做錯,原因無他,只因他不為凌徹做這個決定,以凌徹微妙的身份便會被順景帝懷疑,一旦順景帝在這件事上有所懷疑那麼顧竹寒的處境會更不妙,到時候……真正要死的人不是譚芙和顧玉駱,而是顧竹寒。
在一定程度上來說他還是救了顧竹寒一命的人呢,憑什麼他還要受到懲罰?
若然凌越此時此刻的想法讓凌徹知道了的話,那麼凌越定是活不過下一刻。
可惜不等他來得及再次請求凌徹,宮中便來了人傳話,傳話的內侍正是順景帝身旁最信任的德公公,德公公宣完旨之後臉色十分不好,他對凌徹提醒道:“徹王爺,宮中局勢不定,你進宮面聖時可要留神。”
一句話聽得凌徹意外地挑了眉梢,他掏出錦帕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唇,一刻鐘之前的灰敗不復存在,他從長榻上站起來,負手透過巨大的香樟樹影看向深遠天際,如琉璃般剔透的眼眸折射出一痕亮光,璀璨得讓人無法逼視,半晌,他若有若無地啟唇,似起誓那般,“既然你不搭理我,那麼我,就親自將你追回。”
就在各國朝堂都出了大事的時候,顧竹寒在破爛的慈寧宮裡睡得好不歡喜。
只是她睡眠一向淺淡,又來到這樣一個新的環境之中,無法避免地會發一些不太好的噩夢。
許久沒有夢見的紀行沒有再坐輪椅,而是站了起來捧了一束康乃馨對她說:“姐姐,謝謝你十多年如一日對我的守候,對我來說,你不是姐姐,而是媽媽,這束康乃馨就獻給你。”
她在夢中老懷安慰,然而一照鏡子發現自己滿臉是皺紋,老了四十歲不止,她一驚還未找到原因便又看見譚芙和顧玉駱一身是血地站在她的面前,說是黑白無常說他們命不該絕,只要把她殺了便可還魂。若然這件事是真的那還好說,可是這分明是一個騙局,只因譚芙臉上露出了貪婪的神色,她在夢中沒有武功,只能滿世界地逃走,到得最後走到一堵牆前面,眼看著就要被譚芙給殺死了,卻突然聽見門外有兩個人在低聲對話,顧竹寒從夢中及時睜開了雙眼,由於夢裡的場景實在是逼真,她當先摸了摸自己的臉,還好,除了多了幾顆痘痘之外,她還是年輕的模樣,至於夢中夢見的譚芙和顧玉駱……她用手捂住了眼睛,任顫抖的羽睫****,眼角滑下晶瑩一滴。
宮室之內十分寂靜,是以她能夠輕易聽到外面兩名男子的對話之聲。
“請問顧小姐在嗎?”
“她在裡面休息,請問你找她有什麼事情。”
而後說話的人顧竹寒認得出,正是她的貼身護衛銀五。
“主上在臨走之前交了一些東西給我,讓我轉交給顧小姐。”
“什麼東西?”銀五接著問。
“我也不太清楚,應該是書信之類的東西。”那個人說著便頓了頓,似在回想一些什麼,“主上臨走之前對我說,收不收是顧小姐的事情,不過,他替她保管了那麼久,也已經夠時間了。”
銀五對於這種模稜兩可的事情自然是不予接受,他想了想,終是道:“等姑娘醒來了,我再問她要不要收……”
“銀五,讓他進來,我已經醒來了。”
不等銀五說完,顧竹寒便在宮室之中對外面說道,銀五一聽,臉上神色一頓,他低低應了一聲“是”,而後示意李邃的下屬推門進去。
破敗的宮室之內,顧竹寒早已起了床,她此刻正在桌旁吃茶,剛剛醒來的驚懼迷茫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她臉上盡是淡然之色,除了臉色蒼白了一點之外,看不出絲毫端倪。
李邃的侍衛攜了一個布袋進來,他一進來便先自我介紹道:“顧小姐您好,我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