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關僅僅只記得幾個詞彙,此刻變為溫馨之語,即心酸又懷念,也恨小鬼子搗毀了一切。
略微失神,他回過神來,冷漠地凝視坐在篝火旁的殷泰說道:“你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別逼我活剮了你!”
盡扯一些亂七八糟的閒話,前朝的事情無從查證,怎麼說都可以,無傷大雅。
特麼的繞著圈為自己開脫,無非是博同情,尋求自保,為他的兒女開罪,簡直是痴心妄想。
殷泰“哎”的嘆息一聲,漠然神傷地說道:“我窮極心力擺脫小鬼子的糾纏,重整殷家,又被委座勒令刺探小鬼子,以至於疏忽了家教……”
身不由己與之奈何?倘若早知成為某人的棋子,而非真正被重用又何苦甘願替他賣命?
最可恨的是他派人誤導了一雙兒女,現如今已經步入絕境……
楊關一聽火冒三丈,殺意滋生,厲聲說道:“既然你存心耍花腔玩心機,你可以去死,老子沒必要與你多費唇舌……”
特麼的,殷志的炮擊技藝玩得精妙,不殺他就相當於留下了一顆定時炸彈,防不勝防。
殷珍心機頗深,妖言惑眾,指不定攪動是非,這種人的危險程度不容忽視,必死無疑。
這老東西繞來繞去的說情,幻想為兒女開罪,他在做夢吧?
魏和尚在一旁等得心焦,得到命令後一把提起殷泰向外拖,右手拔出刺刀擱在他脖子上,準備梟首行刑。
殷泰頓時嚇得雙腿發軟,賴在地上不走,雙手死死地抱住和尚的左腿,大聲地說道:“可憐天下父母心,我只求你不釋出追殺令放他們一碼。”
兒女已經釀成了大錯,得罪了殺神必死無疑,但只要楊關不釋出明文追擊令尚有一線生機。
戰神的名氣太大了,一旦公開追殺,兒女必定無處藏身。
好在他們習得一身技藝,這也許是在寶藏與政治漩渦中學到的唯一純潔的看家本領。
楊關冷“哼”一聲,不可置否地說道:“老東西,你很自信他們逃得過先遣隊的追殺,再說僅憑你的幾句言論還不夠交換的資本。”
幻想開罪是異想天開,不過求人不如求也是自己一貫的作風,這老東西也許知道一些內幕?
他道出了蔣某人的如意算盤,這一條看似無關緊要,但也提醒了自己,謹防被暗算。
魏和尚已氣得暴跳如雷,大聲地吼道:“豬玀犢子,你再敢支支吾吾的、老子一刀剁了你這個長著花花腸子的豬玀。”
特麼的太氣人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嚼舌根,自始至終留一手,與那個殷珍小娘們一個模樣,奸邪之輩。
殷泰再次獲得一份喘息的機會,他大口大口的深唿吸,在眾怒環伺下說道:“你的恩師是清朝的親王,真實姓名是愛新覺羅。泓捷。”
楊關一驚,這怎麼可能?一個親王怎麼會淪落到如此地步?僅為保全自己?
“噢,是嗎?你繼續編,看看你能不能說出花來。”
殷泰對楊關的質疑不以為意,繼續說道:“戰亂四起,時局動盪,他一個留學歸來的親王被密令追查寶藏,作為朝廷的後備援兵。”
“別扯犢子,外憂內患,戰火紛飛,這些不重要,寶藏只是一個傳說,還後備援兵,你騙鬼啊?”
“事實如此,我為什麼要騙你?其實我也認為寶藏只是捕風捉影,無數年追查下來毫無結果,誰也不知道寶藏究竟是否存在。”
“說正題,財帛誘人心,也許只是一個彌天大謊。”
“好吧,說正題,你的妻子歐陽蘭馨很危險,她的父親是上一代的武將,你們楊家手中的勾玉是從她的父親手中轉接而得。”
“呃,難怪,不對,我的妻子有危險,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