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將腦袋拱進厲梟的胸膛裡面,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我以後會對你好的,放心!”言笙像是發誓一樣的,抬眸鄭重其事的對他說。
厲梟有些哭笑不得,這話,難道不是應該他說的麼?
“我沒你想的那麼脆弱。”
一個男人,沒有理由讓他脆弱。
他的身後還有很多值得他去守護的人和東西,所以他也沒有時間傷春悲秋的。
這個道理,早在好幾年前,他就已經想通了。
“你去部隊,一定受了很多傷吧,一定很疼吧。”言笙心疼的努嘴。
他身上的傷密密麻麻的,真的是槍林彈雨中出來的。
言笙都沒法想象,那些日子,他一個人,沒人愛沒人疼的,是怎麼從那樣的煉獄裡衝出來的。
一般的陸兵是沒有機會上戰場的,甚至可以說是沒機會受傷。
但是厲梟身上的傷,言笙根本數不過來。
可以知道,他所當得那種軍人,絕不是普通軍人。
就拿上次在米蘭那件事來說吧。
跨國執行任務,甚至是抓一個外國人。
這樣的任務,厲梟一定也做過很多次了。
“現在不疼了。”厲梟捉住她遊離的手,“你不用覺得傷心。”
他受這些傷的時候,他們都還不認識啊。
言笙沒說話,只是輕輕嘆了口氣。
他的過去他沒有參與,但是未來,一定在。
“以後你有我了。”言笙抱住厲梟,軟軟說了一句。
厲梟輕輕一笑:“是啊,以後我有你了。”
“再問你一個問題。”言笙說。
“什麼?”
“你為什麼不改名?”他是冷毅的兒子啊,可是一直都姓厲。
“……”厲梟默了默,“冷梟?難聽。”
言笙在心裡唸了念,厲梟,冷梟。
好像……是前者好聽哈?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他們不知不覺已經走了快兩個小時。
“餓了嗎?”厲梟問。
言笙點點頭:“有一點。”
“去吃東西吧。”厲梟漆黑的眸中劃過一抹什麼神采,可是言笙沒有看到。
酒店的二樓便是餐廳。
他們坐在靠窗的地方,剛好可以看見剛才走過的沙灘。
言笙用手撐著下巴,痴痴的看著外面景色:“真的好美……”
還在島上的時候,她就經常一個人坐在外面,看著那一片浩瀚的海洋發呆。
“言笙……”厲梟突然叫了言笙的名字。
“恩?”言笙聞言轉頭,收回看著外面的目光,投到厲梟的臉上。
他英挺的臉龐,竟然看著,有那麼一絲,羞赧?
“怎麼了?”言笙覺得奇怪。
“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麼?”厲梟有些緊張,竟然連嗓音都在顫抖著。
他白皙的臉頰上有一絲因為緊張而泛起的紅暈,那雙漆黑深邃的眸中,竟然也有了漣漪。
言笙一怔:“什麼機會?”
怎麼厲梟淨說些她聽不懂的話來?
話音剛落,便有廚師推著餐桌過來,然後上菜。
菜還未啟開。
見厲梟沒有要動手的意思,言笙正要自己伸手的時候,餐廳裡突然響起一陣鋼琴聲。
她一頓,尋著聲音找去。
這首曲子,是她最喜歡的,時常嘴裡哼著。
餐廳的那家鋼琴前坐了一個女人,正滿臉笑意的彈著。
言笙心裡好像有什麼就要破繭而出了,她驚訝的轉頭看著厲梟:“這……”
厲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