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裡德沒有事吧?”薩綺擔憂地望向緊閉著的房門。
“那副姿態怎麼看都不像沒事的樣子?”澤萊斯回答。
薩綺抿著嘴唇,略帶猶豫道,“凱因斯,弗裡德找你說了什麼?”
凱因斯不緊不慢地整理好衣服,“你去問他。”
但是看弗裡德的樣子,怎麼都會覺得現在還是不去打擾他為好。
薩綺有些喪氣,“怎麼會變成這樣?”
本以為回到凡賽爾,他們的生活就能迴歸正常。然而荊棘的刺卻是越扎越深。弗裡德是正確的,過去不會因短暫的謊言而被輕鬆揭過。
澤萊斯輕拍著薩綺的背,“每個人都有低谷時候,所以才需要同伴。之前弗裡德幫了我們很多,現在該是我們幫助他了。”
說完,澤萊斯正了臉色,“所以凱因斯,我希望你能將你知道的告訴我們。”
如果連事情的起因經過都不瞭解,他們是無論如何也到不了弗裡德的內心。
但在場唯一的知情人只是繫上紐扣,以事不關己的態度道,“你們為什麼不直接問本人?”
其餘人皆是一驚,薩綺躊躇著開口,“現在去問弗裡德,他一定不會開口的。”
正如將她鎖入高塔的自己,如果不是弗裡德先感覺到了薩綺無聲的求助,如果不是他費盡心思觸碰到薩綺的內心,薩綺是絕不會主動開門的。
但這些正常人的想法,對於凱因斯來說便是難以理解了。
如果需要幫助,便主動開口,丟擲籌碼,與對方協商。
如果想幫助別人,就去問對方需求什麼。
為什麼要拐彎抹角地問第三人?
“那我也同樣無話可說。”凱因斯拒絕了他們的提議。他推開門,直接走了出去,留下為難的眾人。
薩綺難得有了微辭,本就充滿苦惱的心更是雪上加霜,“凱因斯,為什麼不說呢?”
“他與我們是不同的。他是貨真價實的強者。”澤萊斯猜測道。
“這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強者是難以理解弱者的。薩綺在學校遇到考試時會頭疼嗎?”澤萊斯問。
“嗯……”
“那麼,你們學校存在擅長學習的第一嗎?”
薩綺若有所思。
澤萊斯則說道,“第一的不會明白為什麼如此簡單的題目還有人不會做,而倒數第一也不會明白總是得第一的人大腦是什麼構造。凱因斯就是這樣,他足夠強,強到能自己解決大部分事情。而能讓他感到棘手的事件,向比自己弱小的人求救也沒有意義。所以他是不會理解弱者在絕境裡是怎樣渴望一隻從門外伸出的手。”
“可說與不說,對凱因斯都沒有區別不是嗎?如果他不在乎,為什麼執意保密呢?”
“他不是在保密,而是在尊重別人領地。”澤萊斯說道。
這個預設規則澤萊斯從幾位長老身上感覺到的更明顯。七位長老除非是阿爾貝託的公事,否則絕不踏入其他長老的辦公室。他們將自己所管轄的區域用無形屏障隔開,在每個領域裡貼上不同名字。
他們不允許他人觸犯自己領域,也不主動觸碰他人領域。因為對他們而言,進入別人領域就意味著宣戰與掠奪。
而這些對於薩綺以及其他普通人,更是難以理解的。
但她也知道自己是無法從凱因斯那裡問到了。“怎麼辦?我們就放任弗裡德把自己關在裡面嗎?”
“怎麼可能。”澤萊斯說道,“弗裡德是心智堅韌的型別。平時有什麼苦有什麼痛都會用笑容掩蓋。所以能讓他抑制不住情緒、連同伴都管不上的事必定是刻骨銘心的大事。我不認為他能自己走出來。”
於是問題又回到原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