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取下肩上的抹布,好生地擦了幾下桌子,利索地問道:“兩位客官,要吃點什麼?”
雲巖見秦阮昕沒有說話,便開口對小二說道:“你自己捉摸著,上三個小菜,一壺清茶便好。”
小二聽著他的話,仍舊是躬著身子,想了想,便對著雲巖報了三個店裡的菜名,雲巖點了點頭,說道:“就這個了。”
“得勒。”小二又咧開嘴笑了起來,這樣好伺候的客人他自然是喜歡,當即將抹布又擔回到肩上,說道:“那小的就讓廚房去準備了,客官要是還有其他什麼吩咐,儘管叫一聲便是。”
說罷,小二點著頭哈著腰,便退了下去。
很快,一壺清茶便先上了桌。
雲巖端起茶壺,幫秦阮昕沏上了一杯,端到了她的桌前,踟躕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這地方,主子是不是從前來過?”
秦阮昕聽著他的話,這才回過神來,看著他,聳了聳肩,笑了一聲,說道:“我的異樣,有這麼明顯嗎?”
雲巖給自己也沏了一杯茶,唇角的笑意也是淡淡的,點了點頭,說道:“再明顯不過。”
秦阮昕自嘲地笑笑,這麼些年來,她和雲巖常常接觸,共同討論翊雲宮的事情和劍法上的領悟,相同的興趣也有幾分。
兩人雖說明面上是主僕關係,可是說起來也像是兄妹一般。
她也知道雲巖聰慧,對於自己的事情更是清楚,自也沒有隱瞞,看著他,笑道:“這個地方,是我和阿楚初識的地方。”
“在這?玳國境內?”雲巖問道,雖然他見著秦阮昕臉上的表情已經猜到定是和靜王有關,卻也還是有些疑惑。
秦阮昕點點頭,說道:“那時候,苗芷晴因為他的蠱毒,獨自去闖翊雲宮取藥,阿楚才帶著亦風亦雨兩個人來了玳國境內。”
雲巖聽著,也冥神想了想,道:“確實是有這麼回事,苗姑娘是闖過翊雲宮,後來也被幾個亦家軍的人救了。也是因此,前主子知道靜王身上的蠱毒。只是沒想到,主子和靜王,竟會是在這個地方初識的。”
秦阮昕輕點了下顎,臉上的笑意也上了幾分,似乎又是回憶到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只是卻不難看得出,那笑中仍是有掩蓋不住的淒涼。
她看著這個熟悉的地方,那些事情雖已久遠,可是卻一點一滴都浮現了上來。
而她,也記得清清楚楚。
忽的,她對於楚君亦的思念更是猛烈,鼻尖一酸,眼睛也跟著難受起來。
她深深地撥出一口氣,讓自己的情緒平穩一些,看著眼前的雲巖,不知怎的,突然間很有要傾訴的衝動。
她這麼想著,便也這麼做了,開口說道:“那個時候,我剛從玳皇宮中逃出來,被玳爍的赤衛跟著,原本是要去瑾城的,可為了掩人耳目,便一路跑到了這。”
秦阮昕說著,指了指不遠的幾個桌子說道:“我就坐在這個桌子旁,赤衛的人坐在那邊,而阿楚,便和亦風亦雨坐在我旁邊的位置。那時,我一心想要擺脫赤衛的跟蹤,見著阿楚三人不像是普通之輩,便想著可以利用他們來纏住赤衛的人。只是沒想到,不但沒甩開赤衛,還讓亦家軍的暗衛也跟上我了。”
雲巖聽著,也似乎起了幾分興趣,問道:“主子是怎麼做的?”
秦阮昕還沒說話,卻先行笑出聲來,那個初識的場景,她幾乎每一句話都牢牢記得。
那個時候的她,雖然被玳爍的不信傷得心中悲切,可是畢竟也並沒有太深的感覺。
所以那時,就像後來阿楚跟自己說過的一般,尚且還有著幾分趣味,也總是任意而為地挑著趣,不像後頭的她,越發得沉悶起來。
秦阮昕笑了一聲,正了正神色,端起桌上的茶杯,小抿了一口茶,才向面前的雲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