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便掃到了秦阮昕三人的身上。
雲書看著秦阮昕,眉頭皺得生緊,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一絲訝然,說道:“二小姐,沒想到你也站到了雲龍那邊。”可是話音剛落,他又自顧自地笑了起來,只是那笑中,卻更多的是肅殺的冷意。“哈,看來你果真是假扮的。”
秦阮昕站在雲龍的身邊,聽著雲書的話,自然也無從反駁,她向雲恆通風報信的事情,自然也不能說出來。便只也跟著拔出腰間的長劍,仍然站在原地,對著雲書舉起了劍,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雲龍看著秦阮昕的舉動,說道:“秦姑娘是識時務者,只可惜你們,卻如此冥頑不靈。”雲龍說罷,危險地眯起雙眼,看著眼前還在頑固抵抗的雲書眾人,眸中已經染上了戾氣,厲聲說道:“不過既然你們如此想不通,一心要相助虐君,我也不便再多說了。明年今日,定會給眾位兄弟多燒上幾分紙錢。”
雲龍話音剛落,臉上已經漫上了殺意,無意再出口相勸,只抬起右手狠力向前一揮,雲涼會意,點了點頭,大喊一聲:“上。”便舉起手中的長劍,帶頭向雲書刺將過去。
雲涼開了個頭,翊雲宮的人也不再猶豫,各個操起手中長劍,找準了對手便橫刺過去。
饒是同為翊雲宮人如此之久,但如今相鬥開來,劍招之下,卻毫不留情。
一刺,直刺心窩;一橫,直衝脖頸,一踢一掃,便是用盡十分力氣。
翊雲宮的人打鬥起來,招式並沒有多少,卻竟然招招要人命。每一招,皆是帶著殺氣而去,招式迅猛,出招迅速,不將這劍沾上對方的血便不罷休一般。
十多年的相處,一同為翊雲宮出生入死的情誼,如今在選擇了各人不同的道路之後,已經變得無影無蹤。
如今,各為其主,曾經的戰友也便成了敵人。
他們的眼中,便只剩下了戰鬥、殺意,和你死或者我亡。
秦阮昕皺了皺眉頭,看著這不過瞬時功夫,便已經成為戰場一般的膳堂,桌子椅子早已被砍得七零八落,碗筷掉落了一地。
整個膳堂已經變得一片狼藉,就像這翊雲宮裡原本就微薄的情誼,也變得一片狼藉。
秦阮昕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饒是這翊雲宮人因為雲恆起了叛亂,但是不得不承認,這麼多年的悉心培養。這裡的每一個人,其實性情都像極了雲恆,骨子裡都透著一股狠戾之氣。
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思想,簡直一模一樣。
即便自己劍上沾染了那麼多兄弟的血,可是眉眼間竟沒有一絲的踟躕和不忍。
這一點,尋常人,哪裡做得到。
這會子,不過片刻功夫,膳堂裡頭便已經是血跡斑斑。
只不過,饒是兩方都殺意濃厚,戰得風生水起。可是雲龍的人畢竟在人數上佔了劣勢,即便武藝上並不輸雲書一行人,卻依舊還是有些不敵。
雲龍自然也知道目前的情形,當即對著身旁的苗芷晴點了點頭。
苗芷晴會意,從衣袖中拿出一塊香料來,快步走到一旁的香案上,拿起燭火燒了起來。
一股形容不上來的清雅香味便迅速蔓延開來,直至整個打鬥的膳堂,鑽入了每一個人的鼻尖。
雲書幾人一聞著香味,便已經覺得不對勁,立馬憋住氣不再呼吸。可是依舊還是晚了一步,香氣已經從他的鼻尖滲透到他的身體中去,他立刻感覺腦袋有些眩暈,站立不穩,身上的氣力也在一步步地消退著。
雲書看了一眼周圍的同伴,有近一半人都和自己一樣,打鬥地越來越吃力,手上使劍的速度也迅速地慢了下來。
這些人都是宮主的親信,只單獨聽從宮主的私命,並不會因為雲涼的一兩句挑唆,便背叛宮主。而其他搖擺不定的人,在這之前還尚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