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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己以前也是因為一個錯誤,被學生會革職,當時她跑去跟戴恆哭訴,戴恆就告訴她,一些錯誤犯了就沒有改正的機會了,所以最好就是一輩子都不要犯。她當時還不能理解,她不明白又不是殺人防火搶劫,為什麼就不能給多一次機會,現在,她便是明白了,戴恆說的沒錯,原則性錯誤是不可以被原諒的。

戴恆,嚴恆,她心裡堵了些東西,悶悶的,只好藉著看月光,轉移自己的思緒。

原本她打算從C區轉到F區,然後折回來去A和B,但是她想起那個男人住在F3,就在F區門口停了腳步,囑咐領班幫她看一下,然後電話彙報給她。

不經意間,她瞥到F3,燈火通明,很熟悉的情景——戴恆不喜歡去自習室、圖書館,每每在宿舍自習就喜歡把燈全部開開來,他說這是他多年的習慣,小時候媽媽不在家,自己害怕,把家裡燈全部開啟,就覺得安心。

而那時候,自己就覺得戴恆就是一盞燈,在他身邊,自己就覺得安心。

第二天起來,沈惜凡就覺得不太舒服,渾身軟綿綿的提不上勁。開晨會時候林億深坐在她旁邊,不時的瞅她,散會時候,他問,“小凡,你臉怎麼通紅的?”

許向雅聞言,也湊上來看,摸摸她的額頭,叫起來,“哎呀,稀飯你發燒了!”

最後把程總也驚動了,“沈經理先去醫院看看吧,今天不用值班了。”

她暗歎倒黴,但是也不敢怠慢,回家量了一下體溫,不是太高,37度6,喉嚨也不痛,更不可能扁桃體發炎,她從小便是老病號,醫院裡護士、醫生全認得她,長大後體質好多了,但也時不時的小感冒。

還是乖乖的去醫院看病,沒敢說自己發熱,怕被當非典病人隔離起來,掛了門診呼吸科,所幸人不多,一會兒就輪到她。

她有些緊張,“醫生,我會不會是非典?”

主任醫師很肯定的告訴她,“絕對不是,只是著涼了,扁桃體沒發炎,又不咳嗽,只是低燒,都用不著打針,吃點感冒藥就好了。”

猶猶豫豫的問,“可是吃藥會不會太慢了,我最近工作挺忙的!”

老醫生很和氣的建議,“你這個感冒中藥治起來比較快,要不你去掛個中醫內科的號?”

還是去掛了中醫內科的號,只是今天中醫樓人特別多,都是年輕的準媽媽和老頭老太,沈惜凡只好在前臺交了病歷,坐在一邊等待叫號。

對面的中藥房傳來陣陣苦澀的味道,夾著幾許熱氣,燻的原本就睏意十足的她更加昏沉,身上不知不覺的更重了,她恍惚中想起大學時候自己生病。

那時候自己還是戴恆的寶貝,他極寵她,順著她,緊張她,她一風吹流鼻涕,咳嗽他都要緊張半天,結果大二冬天的時候,自己真的得了重感冒。

記得那幾天,戴恆都沒上課陪她去醫院吊針,冰涼的藥水輸入靜脈,讓她膀子發涼,戴恆就用自己的手唔她的手,她就昏昏沉沉的靠在他肩膀上,似睡非睡,禱告藥水滴的慢一點;她沒有胃口,他便給她在宿舍煮蔬菜粥,然後用棉衣裹了給她送去,一口一口的喂她,而他自己只好吃食堂冰冷的剩飯;他會在離開時候,親吻自己,唇舌相依,一點都不介意感冒病毒會傳染給他。

只是後來,他不要自己了,和別的女孩子一起,自己再也抓不住他的心了。和他分手第二天,因為淋了一天的雨,她又進了醫院,這次沒有一個人陪她,她只好一個人繳費輸液,發資訊給戴恆,“我病了,你能不能看看我?”結果他只回到,“沈惜凡,我們現在一點關係都沒有了,為什麼你還對我糾纏不清?”她眼淚一滴滴,滴在輸液的手上,心裡默唸,是呀,我現在只剩一個人了,一個人也得好好的活下去,只是我為什麼還那麼懷念生病時候,在你身邊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