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了;近日班上男同學如痴如狂地去網咖玩的遊戲,葛萱一看人物和場景,這不是許歡兩年前的電腦桌面嗎?
滑旱冰也是,葛萱還在為不摔跤而沾沾自喜的程度,他踩著兩排小輪子,就跟穿普遍運動鞋一般自在。滑到場地中間的一座小小拱橋前,橫面躍過,在葛萱擔心的低呼聲中落下來,賣弄地轉了個大圈,反剪著兩手,一臉的笑。
葛萱記得那次演出,正是在這個旱冰場。
橋面上,一些高手們兇猛地滑上滑下,也有滑到橋上失足掉下來的,噗嗵聲驚人,尖叫四起。好在這家是木質地面,比理石面摔得要輕。葛萱看了半天,也沒有像許歡那樣橫起飛躍的,心裡很是驕傲。
江齊楚扶著橫欄停下,順著葛萱的視線看過去,不太贊成地挑起眉,“你要滑那橋?”
葛萱不答反問:“江楚,你能橫著蹦過去嗎?”江齊楚現在滑得比以前好多了,只是仍然不太快,過那橋很輕鬆,不過也是順坡滑的。
江齊楚搖搖頭,“沒蹦過。”
葛萱在地上用力蹬一下,抬起腳,看鞋上輪子飛轉,表情玄秘。
江齊楚心生不安,以為她想嘗試,警告道:“你別想不開哦。”
葛萱這下笑出聲來,鬆開了欄杆說:“帶我倒滑。”
他接住她雙手,推著她在人少的大外圈練習,眼顧身邊動靜,免得有人撞過來。一個同學經過,大聲奚落,“葛萱,你這麼永遠也學不會倒滑。”
另一個搭腔,“你懂什麼,人玩的是情調,像你呢,傻轉傻轉一圈圈,跟驢拉磨似的。”
前者被擠對得惱火,“靠”了一句,撲身去揍他,兩人踉踉蹌蹌滑遠了。
江齊楚看葛萱的反應,試問:“你自己滑滑看?”
葛萱根本不敢鬆開他,“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江齊楚很樂,“你輕點兒摳我。”
葛萱嘿嘿憨笑,翻過他手背看一眼,“咦?以前你揭下去的那些痂疤,現在真沒留下印兒噢。”江齊楚對傷痂看不順眼,總也等不到它自行脫落就給揭去,留下凸起的深紅色疤痕。
“不說了麼,這種印過一個伏天就看不著了。”下意識打量她的臉,“你這比我的淺多了。”
葛萱抬頭,迎上他的目光,忽然一怔。
練倒滑,肯定一進一退面對面的,可葛萱從來都是盯著腳下步伐看,到今天才發現兩人的距離有多近。
莫名地有些侷促,掩飾地鬆開一隻手,指向場地中央,“你看譚鵬,戴個紅圍脖嗖嗖的,好像哪吒。”
譚鵬是個小圓臉的矮個子男生,紅毛線圍脖是女朋友給織的,旱冰場這麼熱,也沒捨得摘下去,滑快了有如混天綾翻飛,很有腳踩風火輪的三太子範兒。江齊楚看得哈哈笑,心說葛萱的比喻總是非常形象以至到了搞笑的地步。
就是這麼一個鬆懈的功夫,葛萱的手還沒收回,一支排龍快滑的隊伍亂腳,突兀地斜栽過來,撞開了她和江齊楚。江齊楚大驚,伸手去拉她,卻被陸續倒地的人絆住,險險才站穩,眼睜睜看著葛萱腳下沒了節奏,雙臂亂抓,抓不到重心,滑出去好遠,重重摔下去。
人聲嘈雜中,清晰地聽到她的痛呼。
江齊楚從那一堆人疊成的橋上跳過去,現在能回答葛萱剛才的提問了,他能橫躍過那座橋。可惜她肯定是沒心情欣賞的。
葛萱整個人趴在地上,不用看這知道這種跌法多丟人了,難堪得她很不想活著回應頭頂的呼喚。
江齊楚扶她坐起來,一干同學也圍過來,蔣璐哭笑不得,“你怎麼溜著邊也能摔成這樣?”
那群排龍的也爬起來了,看葛萱的眼神歉意十足,“對不起對不起,摔壞沒有?”
葛萱很尷尬,連連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