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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且看來日!」
轉身從容,看著那此刻還兀自隱隱有些滾燙的手指,忽而灑脫一笑,就這樣抬起手指,將這兩根拂過秦王唇邊的手指按在自己的唇邊,袖袍翻卷,月色之下,灑脫自在猶如俠客。
長孫無垢從不曾見過李昭文這般姿態,一時倒都看得有些痴了。
直到李昭文一招手刀輕輕砍在了長孫無垢的額頭。
長孫無垢才回過神來。
李昭文灑脫笑著道:「愣著想什麼呢。」
「今日吃了一夜的酒,都有些乏了,還不來幫我好好洗洗身子?」
「嗯,是,只是想著,從不曾見過城主這般模樣呢。」
長孫無垢笑著往前。
之後數日,李觀一便和李昭文談論整個西意城的諸多事項,有許多卷宗需要簽署,李觀一的秦王印不斷按下去,只感覺到自身氣運湧動,九州鼎都隱隱有些變化。
只是出於安全考慮,不可能在這個階段選擇出兵攻城,
這許多事情處理之後,李觀一便即起身,只獨自一人,輕裝簡行,騎了一匹棗紅馬,穿一身西域豪客遊俠常常穿著的打扮,背了把後背大砍刀,腰間掛著酒葫蘆,肩膀上坐著一隻貓,朝北地馳去。
李觀一從西意城出發,繞過了西域,一路混跡於野馬群,以及這個時代還保持著流浪傳統的部族當中,朝著突厥草原而去,並且,成功進入其中。
藉助《江南煙雨重樓功》,李觀一的神態氣質,就彷彿當真是草原上牧馬粗豪的遊蕩漢子一樣,又借了瑤光的奇術,能夠正常交談。
天啟十五年的三月初抵達西意城,直到天啟十五年的四月後期,接近五月初,草地上已盡數綠色的時候,李觀一慢悠悠地繞著一個一個圈,逐漸靠近了北方的地域。
而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裡面,各國變動不大。
陳國,應國,都在大力鼓勵農桑,削減稅收,刺激經濟和商業,宇文烈已重新出現在戰場上,有機關手臂,但是因為天底下最擅長製作機關手臂的管十二已入江南。
卻也不知道這位曾經的神威大將軍還有幾份武力。
應國零零碎碎有起義的事情出現。
但是都只是寥寥幾句話,眾多豪雄裡面最頂尖的就是竇德等人,卻也都只蟄伏于山川之間,不曾冒頭,只有些年輕人覺得應帝老邁,故而振臂高呼。
欲效仿秦王之事,稱雄於天地之間。
沒幾日就被官府剿了。
單雄卻也只是嘆息,姜永珍只是老了,可不是死了。
倒不如說,這位集整個應國開國三百年國運最強的君王,在死之前才是最可怕的,自李觀一稱王至今半年時間,姜永珍的屠刀揮出,將許多積壓的老案都處理了。
殺得血流成河,人頭滾滾。
當朝第一人,也是應國鉅貪,和魏懿文對應的左相,也是姜永珍的寵臣,親自幫助建造了摘星樓,也被斬首,抄家,得了接近一億兩白銀。
除此之外,還有地契,宅邸,商會等等。
林林總總真正的價值,直接把本來已經有些支撐不住的國庫一口氣地填飽了文鶴言:藉此人做套子,把天下之財貪入一個口袋,最後再一刀砍了,夠狠。
應國的國力一時間舒展下來。
又重新去清掃吏治,把文武,世家,殺了個人頭滾滾,血流成河,也讓百姓連連叫好,朝堂吏治為之一清,百姓的人心匯聚,百官難以反抗姜永珍的恐怖,
只好老老實實蟄伏。
在這樣的情況下。
應國的弊端硬生生被姜永珍削去,然後重新被他死死在一起,成了一根繩子,凝聚力和民心再度大幅度提升,這中原第一大國,仍舊有其底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