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王啟微微一愣。
而後看了一圈院子裡的其他飯桌,除了主桌上,秦家人的座位還沒坐滿,其他桌子真就沒什麼空位了。
而且參與晚宴的,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修士,沒有五十也有四十好幾。
以王啟的資歷,能夠坐在年輕紈絝那一桌,都算是抬舉他了。
王啟原本還想著等待秦朗。
但現在看來,秦朗說不定也遇到了什麼事情,來不來得了都不好說。
他也只能按照丫鬟的指印,來到了紈絝的桌前。
不過,他可不像黃鴻飛一般,還要打一圈招呼。
他直接毫不猶豫的坐在了黃鴻飛還有那名唐姓紈絝的中間,將最後一個空位給補上了。
這一幕,讓在座的所有紈絝都為之一愣,原本還在說話的眾人,突然啞然失聲,紛紛看向王啟。
他們的臉上,似乎都寫著四個大字:這人是誰?
是的,沒有人認識王啟。
可王啟卻大喇喇的坐下了。
一時間,反而搞得這些紈絝們不太自在,完全摸不清王啟的來路,又不好出言擠兌。
“這位仁兄……”
那個笑面虎顯然很擅長交際,主動站起身來,向王啟打了個招呼,想要刺探王啟的底細。
“嗯。賢弟免禮,不要客氣,坐下吧。”
可他都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王啟一番話給懟了回去。
嘶……
王啟能夠明顯聽到旁邊的黃鴻飛倒吸了一口涼氣,而後以無比崇拜的目光看向王啟。
顯然王啟做了他夢寐以求,卻又完全不敢做的事情。
但這樣做的後果,又讓他無比的擔憂。
果不其然,笑面虎被王啟這番回話,弄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竟有些進退兩難了。
他若是繼續站著,不就預設了他比王啟矮上一頭嗎?
畢竟王啟是坐著的,他是站著的。
但要是他真的坐下了,那就更丟臉了,就好像是他真的在按照王啟的指揮行事一般。
他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笑面虎的臉色,逐漸變得有些猙獰了,他在紈絝圈子混跡了這麼久,也是第一次遇到王啟這種硬茬子。
竟讓他難以應對。
思來想去,他又只能硬著頭皮,舉起酒杯,再度進攻:“兄臺,初次見面,咱們走一個?”
“不必了,我不太愛喝酒,心意我領了。”
王啟擺了擺手道。
臥槽!
笑面虎登時如遇雷擊的僵在了原地。
要說王啟的話有什麼問題吧,其實就是一句客氣的話,也盡到了禮數,只能算是委婉的拒絕。
但在他聽來,卻怎麼聽,怎麼怪。
就好像……好像下屬在給上級敬酒,然後被回絕了一般。
他莫名其妙又比王啟矮了一頭。
牛!
太牛了!
黃鴻飛此刻看向王啟的眼中,充滿了崇拜之情。
簡簡單單兩句話,就搞定了他平時覺得最難纏的笑面虎,他對王啟的佩服,用五體投地來形容也不為過。
他還從來沒見過有誰在這種酒局上,讓笑面虎吃癟的。
王啟絕對是第一個。
然而,在王啟看來,這根本不算什麼。
酒局?
在他前世當社畜的時候,沒少參加,他現在不過是把那些上級老闆的狀態,學了一點來用罷了。
這個世界酒桌上的勾心鬥角,和前世比,至少差了五千年的積累。
砰。
笑面虎再次吃癟,只能一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