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嬌似的笑了一下,問他,“放過我好嗎?”
楊琰面色僵了一下,想到了晚餐時徐微瀾的反應。他收回了手,說:“你睡吧,我也還有檔案要看。”他說完,轉身離開了臥室。
…
楊琰兀自去了書房,進了屋,將門窗關好,撥通了手機裡的號碼。
電話那邊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楊總,照片您收到了?”
楊琰“嗯”了一聲,“收到了。”
男人鬆了口氣,“那這麼晚了,您還有什麼吩咐?”
楊琰遲疑了一下:“幫我查一件事。”
“您說。”
他沉了口氣,猶豫了半晌,才開口:“我想知道,我夫人有沒有服用過避孕藥。”
對面的男人愣了一下,顯然無法領會楊琰的要求。
“這……這不好辦……”男人支吾了一下,“有點麻煩……”
“不好辦,不是不能辦。”楊琰說。
男人覺得棘手,乾笑了一下:“您知道……這種事我們做起來……”
楊琰不想聽他廢話,直接問:“告訴我需要多久。”
男人嘆氣,算了算:“您給我五天時間,我儘量。”
“五天,我要確切答案。”
掛了電話,楊琰坐在椅子裡發了一會兒愣,這才翻開電腦開始工作。
…
次日清晨,徐微瀾很早起來,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楊琰起的比她更早,已經去外邊晨跑了。
徐微瀾起身,頭疼的感覺減輕了不少。她洗漱後去做早餐,做完早餐,楊琰正好從外邊回來。
兩個人圍著桌子吃飯,楊琰胃口還不錯,看報紙的間歇吃掉了一個三明治,外加一個煎蛋。
徐微瀾在一邊喝著牛奶,看著他,用手指推了一下自己面前的這份煎蛋:“我吃不下了。”
楊琰合上報紙看她,她上嘴唇沾了一些白白的牛奶,看著像一隻貪嘴的小貓。他笑了一下,用手指擦掉她唇上的奶漬,又用叉子將她的煎蛋放到了自己的餐盤裡。
他吃得很香,徐微瀾看著很滿意。就在這個時候,一邊的手機響了,徐微瀾接通,蔣牧淮在那邊說話:“微瀾,你現在在哪裡?”
蔣牧淮如無意外,不會在非上班時間給她打電話,更鮮少有這樣焦慮的聲音。徐微瀾愣了一下,看了眼楊琰,小聲說:“我在家,怎麼了?”
她對著手機說話,楊琰抬頭看了她一眼,顯然對她不一般的說話態度有些敏感。
蔣牧淮在那邊說:“謝箏出事了。”
提到謝箏,徐微瀾看了一眼楊琰。楊琰想要徹底整垮謝箏,而她又想放謝箏一條生路,徐微瀾這樣的想法並沒有和楊琰溝透過,因此她下意識避開了他的目光,收了幾個盤子,走到了廚房。
“她昨晚割腕自殺,被人發現。”蔣牧淮說。
徐微瀾正在往水槽裡放盤子,聽了蔣牧淮的話,手一抖,盤子直接掉進了水槽。
“她……沒事吧?”
“人搶救過來了,現在轉到了精神病科。”
徐微瀾扶著水槽,覺得有些不能接受。但仔細想想,謝箏這樣極端的性格,做出尋短見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
“她醒來後一直在喊你的名字……醫生建議你過去和她見一面,或許能有轉機。”蔣牧淮頓了一下,“如果你覺得不方便也沒關係,我可以和醫院說……”
“沒關係。”徐微瀾打斷他,“我這就過去。”
她掛了電話,收拾了東西準備出門。楊琰依舊坐在餐桌前,看著她,問:“去哪兒?”
徐微瀾不便解釋緣由,便隨口道:“有點事,去看一個……朋友。”
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