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哼著。“就是他愛玩,才會連累你,他現在對你好,是因為他自認罪孽深重,在補償你而已,你可千萬別笨得以為他是喜歡你。”
於若能錯愕地瞪著大姐,難以置信她竟將自己的心思猜得分毫無誤。
而他,那樣深潛在眸底的關懷擔憂,只是起源於內疚?
他對她的所作所為,只是因為內疚?!
“不要忘了,他有未婚妻,就要結婚了,對你好,只是他良心不安,你千萬別誤會了。”於用和再下猛藥,要她徹底死心。
“真的嗎?”於若能顫聲問著。
言敘亞猶豫了下,不語,卻點了點頭。
“既然是這樣,你那晚為什麼要碰我?!”她惱火地拋下這句話,隨即往外跑去。
如果只是內疚,那就說清楚嘛,沒事搞得那麼玻�粒�盟�宰鞫嗲樽鍪裁矗�
他見狀,要跟在她身後追去,卻被於用和制止。
“至可,叫季軍烈看著她。”轉向言敘亞,“剛才若能說的事,你能跟我解釋一下嗎?”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還要喝、還要喝!”
“好好,我們回家再喝。”
“不要,我要現在就喝!”於若能在季軍烈的懷裡撒潑掙扎著,外加拳打腳踢。
“乖,已經到家了,我們馬上就可以喝了。”他的臉上和肚子各捱了一記,卻還是努力地將她抱上二樓。
一到二樓才發覺燈還亮著,有人在客廳。
“回來了?”言敘亞淡淡問著。
“你你你……”視線努力地對焦,好一會兒才認出他來,“你這個大壞蛋,你怎麼可以坐在這裡?”
“我有事跟你說。”他走向前去,將她抱入懷裡。“她交給我就好,你上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你了。”
季軍烈原本想再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摸摸鼻子,準備上樓。“她喝了不少酒,最好預防她吐在你身上。”
言敘亞輕輕點頭,隨即將於若能抱入她的房裡。
“你走開、走開,我討厭你!”她死命地踢著他。
“好好睡吧,我把垃圾桶放在旁邊,想吐的話,就吐在垃圾桶裡。”將她輕柔地擱到床上,細心地把垃圾桶備妥,他轉身準備離去。
“就這樣?”於若能猛地起身拉住他的褲管。
“你喝醉了。”就算他現在想跟她談事情,她也不見得聽得進去吧,就算聽進去了,等到明天一早,她依舊什麼事都會忘光。
“就是因為我喝醉了,你更應該要陪我。”一般都是這樣的,不是嗎?
“你不是討厭我了?”他乖乖地在床畔坐下。
“我討厭你對我好,只是因為你內疚。”嗚嗚,去他個內疚,那有什麼好內疚的?“是你救我的耶,應該是我內疚耶,為什麼是你內疚?”
她放棄了褲管,轉而牽著他的大手,撫上她躁熱的臉頰。
哇,好涼啊,好舒服。她閉上眼,發出滿足的低吟聲。
“可是,你是被我連累的啊。”他斂眼瞅著她撒嬌似的甜美模樣,長指由著心念輕觸著她細嫩的臉。
多怕她再一次被他連累,又多怕她一旦恢復記憶,會因害怕而躲著他。
她現在敢親近他,是因為她把他給忘了,要是記起他,也許她會把他和父親的身影重疊在一塊,而二次的精神傷害,可就難以預料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不管是怎樣的後果,他都不樂見。
只要她好,他就好。
而眼前最重要的是,不能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半步,她和老爸接觸過了,那就代表老爸在這一陣子定會有所動作的。
他絕對不能在這當頭因為私人感情而懈怠了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