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人們命運的大老爺們,居然批准了一家汙染企業在我們那裡建立工廠,每天的環衛工人光掃死鳥就得掃十多隻!短短兩個月,我們那裡不開花了,樹枝上的樹葉都掉光了!我老婆還懷著孕,可你們就能忍心審批這樣的專案!我們窮人的命不是命啊?我們就該呼吸你們排洩後的黑空氣,然後給你們雙手奉上鈔票?我們只不過氣不過,一起去拉了橫幅抗議,也猜到了會挨幾下打,罰一些款,只是指望眾志成城,最起碼能引起社會的廣泛關注吧?
〃可你們……你們居然直接宣佈我們是恐怖分子,就像你們對待綠園一樣,用上了能殺人的武器!!哈哈!!我的老婆,一個廷著大肚子卻每天干著粗活的可憐女人,就這麼被打得血肉模糊,兩條命就這樣沒了!!我的爸媽承受不住這樣的噩耗,一個當即急火攻心暈死過去,沒幾天就去世了,另一個則痴痴傻傻,每天還跟已經不存在的兒媳婦和幻想中的孫子聊天……兄弟們,你們之中有多少個是因為這樣的殘酷人生而加入咱們大綠園的?大家說說,我們能去救鋼谷的渣滓嗎?他們是不吸血的吸血鬼!他們甚至還不如夜魔!〃
這段話的確驚心動魄,王樹林也忍不住惻然。
眾人群情激昂,紛紛大叫道:〃打倒鋼谷反動政權!〃甚至有人這就要操起棍子打王樹林,但很快被胡主任和歐陽專員伸手攔住。歐陽專員在伸手時真氣盈盈而出,雖然也稀鬆平常,卻也足夠隔空一米內吸走那人的棍子。王樹林看在眼裡,知道這歐陽專員是修氣一脈,心裡有數了,仍舊巋然不動。但他的想法也是有偏差了,其實這位歐陽專員的本事早已超越同齡解禁者許多,已經可以跟褚大興、王貝貝等相比,只是王樹林已經到了極高的境界,在鯨魚看來,老鼠和貓的體積差距並不明顯,都屬於小動物。
胡主任用力分開眾人,突然尖聲怒吼道:〃到底還聽不聽’總思’的話了?!〃近處的人似乎都打了個寒噤,讓開一步,全場立即安靜下來。雖然胡主任只是一個營部配備的思想主任,並不代表總思想部,但思想主任普遍動輒以總思的名義行事,一丁頁大帽子扣下能把一個人、一個家庭甚至一個大派系吞沒,故而大家都心驚膽戰。
王樹林說:〃我很同情,也很理解。但我只是個普通小兵,也來自很普通的家庭,我不為鋼谷而戰,只為了對抗夜魔,保住我的家鄉地球。所以……我也只能表示同情和理解了。〃
張營長是直性子,死盯著他說:〃你之前說你是執法員出身,執法員是人人都能當得麼?要麼本來就在體制內,要麼就是家境富裕,送錢把各方各面都餵飽了,我說得對嗎?〃
王樹林毫不避諱地看著他的眼睛,說:〃體制內的人是不會把他的孩子送到大西北省那種地方當執法員的,各位應該知道,那裡很苦,也是恐……也是綠園人員常出現的地方,很危險,工資很低,只不過是鐵飯碗而已。其次,我不是來自鉅富家庭,〃在這裡他撒了個謊,但他現在已經不打怵撒謊了,〃我有個同學發小是那裡的執法員,給我謀了這麼一個職位。〃
張營長冷冷地說:〃那想必你很愛戴鋼谷吧?〃
王樹林確實有點不耐煩了:〃張營長,我還有別的任務,信已經送到,我真要走了。〃
胡主任忙不迭地說:〃我們跟你們一起,這就出發!〃隨後朝張營長皺皺眉:〃老張!好好改改你那驢脾氣!〃
張營長也不是一味地直,他可不敢跟胡主任較勁。末世來臨,他加入了綠園,終於能出人頭地,憑著勇敢不怕死一路升為營長,以後的前途全捏在思想主任手裡,必須把思想主任伺候好了,否則可不僅僅是前功盡棄的事,很有可能會被安個莫須有的罪名,先打成叛徒公敵,再受盡屈辱而死,那就真的不妙了。於是他及時收聲,可怒火還是沒消下去,沉聲說:〃對不起,老胡,我太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