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後。
孫側妃仍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口氣頗有些幸災樂禍:“看來那丫頭屋子裡的人又得忙活著添置新東西了,氣成這樣!不過那個王婉能攀附上皇子妃也算她本事了。”
“你當皇子妃樂意管這事,若不是真看不過眼了,她樂的在這裡做富貴閒人。”嫻側妃臉冷的跟冰塊似的,眉頭顰蹙,想起朱初珍今日的妝扮,口氣難免有些酸。
孫側妃也不惱,涼涼道:“人家是皇子正妃,不管是賢惠大度,管教那是分內之事。不過啊,說到底都是殿下的女人,誰讓殿下給了人家底氣呢。執手畫眉,唉,我是不討那個沒趣了,就先回去了,妾告退了。”
孫側妃笑得和氣,轉身走的也決絕。她是早不抱希望了,那點幻想早泯滅在這深宅如死水般的日子裡。她如今是隻管自己過得好,舒心、暢快就行!什麼情啊、愛啊的,求不得就只能自苦而已,可惜還有那麼多人陷得那麼深。
春光正好,她笑得比花還嬌媚,可怎麼看都藏不住那一絲苦澀。
“娘娘何必去管王姨娘的事呢,那日在小花園,她分明就是故意讓娘娘撞見的。”香嵐憤憤不平道,她是從朱家帶出來的丫頭,自然是護著主子的。誰沒事會跑到花園裡抽咽,真不想被人聽見,哭也是裹著被子躲起來哭啊。
朱初珍也不在意,用了些點心,才道:“本就是做給人看的,我若不應下,還等著她哭到殿下面前去嗎?”
不論楚豐究竟是什麼心思,單聽他今日說的那幾句,也知道王婉現在還是個有用的。幾分真情幾分假意?她不願去想,在這個位置上,以夫為天,以夫為先,她能毫不猶豫的交出自己的命,卻惟獨不能動情。
“王姨娘呢?”想到這裡,晨起被動搖了的心終於安定下來,朱初珍溫柔淺笑,一派賢淑大方的模樣。
“候著呢,奴婢去喚她來。”
“王婉見過皇子妃。”嬌弱纖瘦的女子盈盈下拜,朱初珍打量著確實憔悴了許多,那眉宇間初入府時的傲氣也被消磨了不少,也不枉她當初把王婉分到趙側妃那裡。
“嗯,前些日子的事我也聽說了,你受委屈了。”
“不敢,是妾莽撞了,趙側妃訓導妾也是一番好意,應當的。”
她當日可沒有這麼心服口服!香嵐瞪大了眼睛,朱初珍卻並不訝異。
“你能明事理是再好不過的了,趙側妃心直口快但本性最是純善,兩個純善之人時日久了,總會相處的來。我看你臉色不太好,可要請個大夫過府看看。”
“勞娘娘掛心,妾無事,如今能和趙側妃盡釋前嫌,心結一去人也輕鬆了許多,就不必小題大做了。”王婉恭敬道,三分病,七分裝,她估摸著自己也就是風寒胃口不好,還有就是讓那連日的白粥噁心到了,撿兩幅藥吃吃就好,請大夫,豈不是要戳穿她之前裝病嘛。
“你若覺得沒必要便算了吧,萬一不舒服了再著人過來說一聲就是了。”
“謝娘娘。”王婉匍匐在地上,分明是恭順卑微的模樣,卻還是讓朱初珍隱隱覺得不適。
“那你就回去休息吧,這幾日請安就不必來了,待你身子好些再說吧。“
“娘娘。”王婉卻抬頭喚道,小心翼翼卻又微微窘迫。
“妾,妾進府前與靖安公主有些誤會,聽聞半月後是公主生辰,想備上份賀禮了表心意。”
“賀禮?”朱初珍不免和半月前鬧得滿城風雨的流言聯絡起來,她原也以為當初靖安是為了謝謙之,才針對王婉,現在卻是謝謙之自明心意。難道當初是王婉羞憤之下和靖安僵上,被折辱之後才轉而屬意殿下?
“你想準備就準備吧。”王婉垂下頭去,臉上的神情越發莫測。
朱初珍本想著再和楚豐提提王婉的事情,可沒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