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是夢就快點醒過來!」
真白彈了一下空太的額頭,清脆的聲音響遍整個房間。過了一秒,空太開始感覺到灼熱的疼痛。
「我做了什麼該被你打的事嗎?啊?是哪裡不對了!」
「面對現實。」
「我已經面對了!一醒來就被202號室的椎名真白跨坐在身上,真是悽慘得很!話說回來,你在做什麼啊!為什麼?怎麼回事?你這筆又是做什麼用的?」
「正想塗鴉。」
「為什麼啊!」
令人無法理解也該有個限度。
「都是空太害的,讓我陷入這種情緒……」
真白手撫著胸口,把視線別開。眼角微微下垂,臉上帶著不安的表情。
「從昨天開始,這裡就感覺怪怪的。」
是因為游泳池吧?這麼說來,那時一下子叫空太看,一下子又叫空太不要看,真白的樣子的確有些怪怪的。
「怎麼樣怪怪的?」
「一想到空太的事……」
「咦!我?」
「嗯,空太。」
「然、然後呢?一想到我的事?」
「就覺得心情非常煩躁。」
「居然當著我的面講這種話!」
就因為這樣,所以一早就拿個畫筆來想要在人家臉上塗鴉嗎?就道理上是說得通,但完全搞不清楚為什麼。她抒發煩躁的方式也太奇怪了。
「比平常還要讓人摸不著頭緒!就像糖醋排骨裡的鳳梨一樣讓人莫名其妙!我說,你差不多該放開我了吧?」
大概是不滿情緒還未獲得紓解,真白一副無法釋懷的樣子抬起身體。這時要是亂動可能會引起意外事件,所以空太就乖乖地等真白移開。
站起身的真白由高處看著空太。
「坐著。」
「好、好。」
空太盤腿坐著。
「正坐。」
「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
真白的眉毛抽動了一下。總覺得她的表情比平常更嚴厲……不,也許只是自己多心了……不,好像真的有比較嚴厲……
「你不知道嗎?」
真白一副鬧彆扭的口氣。
「你肚子餓了?」
結果真白鼓起了臉頰。看來她應該正在生氣。
真白從空太桌上拿起企劃書遞給空太。
「這怎麼了嗎?」
「沒有告訴我。」
正坐著的真白,率直的眼神凝視著空太。
「我都不知道。」
「是……這樣嗎?」
空太回溯記憶,發現確實沒有讓真白看過企劃書的印象。從來沒告訴她進度的狀況,也沒找她商量。
只有之前曾說要參加企劃甄選而已。不,那算不算是告訴她可能還有待商榷。畢竟那只是空太自己在說話而已,不能保證真白有聽進去。
這時空太終於明白了,但他歪著頭,還是想不出來真白不高興的原因。
真白指著企劃書的圖。
「美咲的畫。」
「我拜託她幫我畫的。」
「沒有告訴我。」
「因為美咲學姐對電玩比較瞭解,椎名你又似乎忙著畫草稿,所以就覺得如果拜託你可能會給你添麻煩。」
「我不覺得空太是麻煩。」
「這、這樣啊。」
「嗯。」
真白依然噘著嘴生氣。她生氣的樣子還是很可愛,讓人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想畫嗎?」
真白明確地點點頭。
「我就是繪畫。」
「說的也是……說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