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事在等著吧。空太正準備放學時,沒想到真白倒是自己過來了。額頭上有著紅色的痕跡,連頭髮都睡到亂翹,但真白毫不在意,只是抓著他的皮帶要他快點帶她回家。
多虧如此,來自班上同學帶著誤解的視線進行炮火攻擊,空太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擊沉了。
回到櫻花莊,真白的創作開關迅速切換,窩在房間裡埋首執筆漫畫,當然也沒說半句慰勞空太的話。
似乎一天至少會畫出一份草稿,再送去給責任編輯,當天就以電話商討草稿好壞。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列印出來而未被採用的草稿散落一地。為了整理這些,空太定期出現在真白的房間裡。真白的草稿就像是完成稿般的高度精緻作品,尤其是人物全都以實線畫出來,完全沒有任何粗糙的部分。
貼在牆上的月曆,六月三十日那天被用紅字寫上「新人獎截稿日」,考慮到現在已經過了六月中旬,應該要注意效率。一般來說,現在早就是草稿獲得責任編輯認同的時候了。
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真白看來也不打算在作畫的練習上偷懶。
「現在先大概畫一下不就好了嗎?」
空太心想反正也得不到響應,仍然這麼問道。
「繪畫的練習是必要的,不管是現在或以後都一樣。」
真白頭也不回地簡短回答。
之後不管說什麼,她都沒有響應了。
像這樣對漫畫死心眼的真白,開始會到空太這裡來留下意義不明的話。明明完全無視空太說的話,卻又老是單方面傳達自己的事。
最早是發生在空太與美咲進行遊戲對戰時。
「空太,我回房間去了。」
真白走過來這麼說道,就真的上二樓去了。一回合結束後回過頭去,人已經不見了。完全搞不懂她到底想說什麼。
「學弟,剛剛那是怎麼回事?」
「天曉得?」
隔天則是在空太正想睡覺的時候,特地跑到房間來說:
「空太,我要去洗澡。」
「喔,快去吧。」
隔了一天,真白又有了這樣的發言:
「空太,我要上廁所。」
害得空太把果汁給噴了出來。
「椎名你到底想要幹嘛!」
「要我全部說出來的明明是空太。」
「不是那種意思的全部!」
在賓館騷動的時候,空太確實這麼說過。話是這麼說,但並不是要她連日常生活所有行動都一一報告。
「刷牙呢?」
「不用說!」
「換衣服呢?」
「自己換就好了!」
「……空太真是難以理解。」
「你今天又更麻煩了!比起跟我媽說明越位犯規還要麻煩!」
「越位犯規?」
「不用對這有興趣!」
真白噘起嘴,控訴著不滿。
「草稿透過了的事也不用說嗎?」
「那當然要說!」
「草稿透過了。」
「喔、喔,恭喜你了。」
「謝謝。」
因為像這樣沒傳達到有用的情報也令人不高興,結果還是讓真白從頭到尾全部說了一遍。
雖然連她的好朋友都被告知時,很想死了算了,但其他的基本上都還可以忍受。
「越位犯規是什麼?」
「我不是說了這不用知道了嗎!」
距離截稿日還有九天。這段期間真白要畫三十二頁。在完成之前,對真白的管教就先暫時放一邊。當然,也沒說明什麼是越位犯規。
這樣下定決心後,很快地一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