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什麼不說話?」
「空太不行。」
「為什麼?」
「我會不好意思。」
「你剛剛不是說因為是作品所以不會覺得不好意思?」
「空太不行。」
「你把理由給我說清楚講明白……不,還是別說了!」
反正一定又是什麼奇怪的答案。在頭開始痛之前,還是先繼續剛才的話題。
「總之,換成其他的畫。你如果要交出那幅畫,我會竭盡全力阻止你的。」
「……我知道了。」
真白以率直可愛的聲音說了。
「喔、嗯……知道了就先把衣服穿上喔?我要跟你談談有關補考的事。」
「稍等一下。」
空太背靠著房門,深呼吸使剛才的悸動平靜下來。
他沉思了五分鐘左右,對真白說:
「差不多好了吧?」
「好了。」
空太對於真白的響應感到安心,沒多想就開啟房門。
眼前站著一個只圍著大浴巾的少女。
「我剛剛是要你把衣服穿上吧?如果我的理性崩潰了怎麼辦?現在已經在潰決的邊緣咯?你瞭解嗎?」
「因為空太沒幫我準備。」
「是,說的也是。全都是我不好……」
「而且空太也沒敲門。」
「平常就算敲了你也不理會吧!」
「你不敲門我會很困擾的。」
真白緊抓著胸前的浴巾,臉上微微泛著紅暈。
「原本想要交出裸畫的傢伙說這種話很沒說服力。」
空太的目光自然而然對上畫架上的畫紙。但在畫作映入眼簾之前,真白移動位置擋在前面,所以幾乎看不到畫。
「我很困擾。」
「我、我知道了啦!我以後都會敲門啦!總之先說關於補考的事!」
空太像是要矇混過去般說了這番話,擺脫了坐立不安的感覺。
他挑了套衣服讓真白換上,然後要她準備好期末考答案卷、文具跟教科書,接著就把她帶到自己的房間。
這時太陽已經完全下山了。
在空太的房間裡,兩人隔著摺疊式桌子面對面坐著。
「總之就是這樣,把你的答案卷拿出來吧。」
「你不會生氣?」
「是我一定會忍不住生氣的內容嗎?」
「那就要看空太了。」
「是要視你的分數而定吧!」
「也可以這麼說。」
「本來就是隻能這麼說!反正趕快把答案卷拿出來就是了。」
真白提心吊膽地拿出來的答案卷有九張。期末考科目總共九科,也就是說真白沒有一科是及格的。
這時空太的頭已經開始痛了。要教的科目有九科,而考試就在明天跟後天……不管怎麼想都覺得來不及。
在空太逐張確認答案卷的分數後,他的臉上已經完全沒了血色。
國文0分……
數學也0分……
以下同上……
令人咋舌的0分隊伍。九局完封,一定是今天將接受採訪的MVP。只可惜這不是棒球的計分表,而是期末考的考卷。
空太對於眼前的現實完全說不出話來。到底該說些什麼呢?腦袋已經完全放棄工作。
「你很感動嗎?」
「很受不了啦!原來你也有白痴的才能啊!」
「好過分。」
「我倒覺得過分的是你的腦袋。」
「你明明答應不會生氣的。」
「我沒生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