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巧合。只是能不能讓二殿下獲得那種好處,還得看您怎麼勸說了。”
大皇子極感興趣地瞧了他一眼,似乎承認了這點。又不敢相信這點,疑惑說道:“本王只是不明白,你為什麼對這件事情……這般操心。”
範閒心想,假假也是幾兄弟,老不容易重生一次,莫非還真準備看著玄武門上演?但這理由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只好打了個哈哈推了過去,而且他對大皇子依然心有警惕,雖說朝廷上下公認這位皇子心胸最為寬廣。唯好武事,對於帝位向來沒有覬覦之心……但畢竟是那賊皇帝的兒子,誰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能饒人處且饒人。”大皇子意味深長地看了範閒一眼,以他的身份,替二皇子來說和講出這種姿態的話來,已經是相當不容易。
範閒微笑點頭,他心知肚明自己不可能對二皇子趕盡殺絕,自然不在乎賣這個人情。這個決定根本與大皇子與軍方的態度無關,純粹是因為宮裡那位皇帝陛下……在看著自己。
老大哥在看著你。
……
……
範閒給足了軍方面子,大皇子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他知道自己那位二弟也不是個吃素的角色,這件事情說到底,范家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若一點兒利益都撈不回來,他們斷然不會罷手——只是事情說完了,兩個並不熟悉的人坐在陳園地廳中,竟是一時找不到話題來說,場面顯得有些冷清尷尬。
秦恆出恭,特別的久,二人坐在椅子上,有些沒滋味地喝著茶,忽然間範閒開口說道:“大公主最近如何?下官忙於公務,一直沒有去拜見,還請大殿下代為致意。”
官場之上,開口的話題是很有學問地一件事情,範閒挑這件事情來說,自然有他的想法。果不其然,大皇子正色說道:“範大人一路護送南下,本王在此謝過。”
這就是範閒的厲害處,擇個適當的話題,才能夠有效地拉近彼此間的距離,同時還得是讓對方承自己情地那種,他笑了笑,自謙了幾句,便開始與大皇子聊起了北國的風物。
大皇子與北齊大公主的婚事也是定在明年春天,如今大公主基本上是住在宮中,與大皇子也曾經見過幾面,據京都傳言,這一對政治聯姻地男女,似乎對彼此都還比較滿意。範閒是上次的正使,所以按慶國人的傳統看法,還算是大皇子的媒人。
一番淺淺交談之後,範閒終於對大皇子的印象有了些許的改觀,身為皇子,卻擁有如此疏朗直接的性情,實在是很罕見,或許是因為他的生母出身並不怎麼高貴,當年只是位東夷城女俘的關係,大皇子並沒有老二老三及太子骨子裡地那種權貴之氣,反而耿直許多,講起話來也是鏗鏘有力,落地有聲,並不怎麼講究遮掩的功夫。
難怪自己的妻子與這位皇子的交情最好——範閒如是想著,臉上浮著笑容與對方周旋,耳聽著對方一談到兵事便興致勃勃,只好在心裡嘆著氣,他深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軍事方面。實在是沒有什麼天才,與對方這種領兵數年的實力人物相比,還是沉默是金為好。
“範大人見過上杉虎嗎?”大皇子的臉上忽然流露出一股悠然嚮往,略有一絲敬慕的神情。
範閒微微一愣。說道:“在上京宮中似乎遠遠見過一面,不過沒留下什麼印象。”
大皇子一拍大腿,望著他恨恨說道:“卿不識人,卿不識人,如此大好地結交機會,怎能錯過。”話語間不盡可惜之意。
“噢?”範閒眉梢一挑,好奇問道:“大皇子為何對上杉虎如此看重?”
“一代雄將。”大皇子很直接地給出了四字評語,雙眼一眯,寒聲說道:“獨立撐著北齊北面延綿三千里的防線,防著蠻人南下十餘年。還奇兵迭出,直突雪域千里,大斬北蠻首級千數……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