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處是持弓的關鍵,自然要穩得住,而弦的中間由於是箭尾搭箭的地方,需要固定好,完成這兩個地方,只要瞄準目標,不出意外,還是夠準頭的。
他又把小包袱的東西拿出來,卻是把近二十支箭包了起來。這些箭的箭桿經過他的矯正,基本上是平直的。箭羽用的三片雞毛,去掉了毛管的兩頭,圍著箭桿的各三分之一處沾粘妥帖,其中一片算是正羽,是搭箭上弦的方向指示,被他也刻了記號。沒有更好的鵝毛乃至鷂羽雕羽,雞毛自然成了令箭。
至於箭頭卻是用劈柴刀刻劃出的尖尖,也沒有箭鋌、箭簇什麼的講究了,估計射兔子還是有些希望的。
劉威早已準備妥當,看見向天雲把弓箭裝好、箭枝包好,便喊了一聲“走!”,兩人便大搖大擺地處了房門。
出門這段其實是不怕別人看見的,誰都知道兩人住一個房間,也知道向天雲選的習射,手中多把弓箭,吃完晚膳出門溜達溜達並不起奇怪。這兩人第一批進入煉氣一層,用功自然是少不了的。至於出了門,又去了哪裡,誰也不會無聊到一路尾隨。
兩人出了側門,立刻鬼鬼祟祟起來,首先要看清楚這一帶有沒用師兄活動,萬一哪位多愁善感的師兄在哪棵樹下思念故鄉或是悲秋傷月,撞破了他們翻牆的行徑,那就大大的不妙,畢竟道觀裡戒律森嚴。
兩人確定周圍確實沒人出入後,於是互相打個手勢,便快速地衝上圍牆。圍牆是土石打造,約六尺高,兩人都經過武術訓練,又身懷靈氣,自然不是普通頑童甚至青年可比,稍一提氣,把腳尖點到牆身一處凹點,再借勢,手攀到牆脊,再一用力就騎上牆頭,往牆那邊稍一張望,未見異動,便跳了過去。
兩人蹲下身子,略略喘息。向天雲往四周一看,只見遠處暮靄沉沉,山峰與密林渾然天成,不知隱藏了何等天材地寶,而山麓並非一片平地,卻是高低起伏,更有潺潺流水從遠處蜿蜒而下,諸多小松樹、樟木樹、灌木叢等交織在一起,又有小路在不遠處自然閃現,卻不知是道士還是樵夫經年累月踏莎而成。
劉威看他臉有疑惑,低笑道:“雲哥,下面你就跟著我就是,這裡我熟,嘿嘿。”
向天雲把弓箭握得緊緊的,卻道:“兄弟,這可是犯戒的事,不如咱們還是回去吧。”
劉威聞言,幾欲昏厥,怒道:“犯個逑,要按戒律說,你以竹做弓也算傷害生靈呢。再者,張道陵祖師不是也允許娶老婆、吃葷菜嗎?”
向天雲此時已經看完四周動靜,卻悠悠道:“你急啥呢,我也就是這麼一說。書上說了,開弓沒有回頭箭,只有向前沒有退後,這是弓箭之德,走吧。”
劉威反怒為喜,一個箭步便貓腰往那條小路而去,向天雲緊緊跟上。此刻已是初冬時分,多數動物已經儲糧準備過冬,外出次數減少,但無論白天還是夜晚都還有大批動物出沒。所謂“草枯鷹眼疾”,說的正是百草衰敗時分,動物們失去了天然的屏障,正好暴露在獵鷹的注視之下,狩獵因此大興。
而在晚上,諸如兔子野雞等卻還在活動,尤其南方的草兔更是喜歡通宵遊走,繞著一個個大圈子從起點出發,在東方破曉時分再回到原點。
劉威顯然老馬識途,找了一根樹棍,帶著向天雲順著水流慢慢搜尋。凡是動物必然需要水源支援,這是一個線索,再一個就是需要捕捉兔子和野雞的足印與糞便來找到其具體的出沒點了。動物們都有自己的活動領域,只要不被驚嚇過,很少會充當起遊牧民族的。
向天雲手上拿了一把弓,另一把備用弓則斜掛胸前。他沒有劉威經驗豐富,自然是探頭探腦地跟在後面等候訊息,偶爾聽聽劉威跟他介紹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