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個女兒,還是側福晉所生,可必定是胤祥的第一個孩子,所以眾兄弟吵著鬧著要辦這個滿月酒。
容音和顏韻也準備去湊這個熱鬧。當然,容音是沒有什麼心情去的,自從那天,和胤禛……算是再一次確定分手後,她就一個人把自己鎖在房間裡哪都沒有去。
顏韻一個人去求了皇上,康熙自然願意不願意容音繼續這樣沉淪鬱悶下去,便準了兩人去十三府邸。
容音被強迫打扮好後塞進了馬車,她嘆了口氣,其實出去走走也不錯。
她只是怕遇見一些人,會再讓自己不舒服罷了。
例如眼前的那拉氏。
“妹妹,好久不見!”
一如當時的溫和語氣,她一身正紅,偏偏顯得人端莊大方,毫不豔麗。
“給四福晉請安……”顏韻進去幫瓜爾佳指揮去了,只留容音在院中獨走。見到那拉,容音端正地福身,毫不馬虎。
物是人非,今日不比以往,也不用較勁了,沒意思了。
“妹妹怎麼那麼客氣了?”為什麼她能用毫不起伏,此般溫潤如玉的聲音說著讓人寒心的諷刺話語,有些事大家都明白的,又何必非要揭開對方的傷疤呢?容音其實很想問這個看來高貴端莊的婦人,為何,就是對她這般較真,這般不肯放過呢?那種刻骨銘心的恨意,從何而來?
也或許,她也便愛狠了那個如青石般的男子。
那自己收穫她的恨意是不是該覺得幸福?
“應該客氣的……難道以前容音對四福晉不客氣過?那容音給四福晉道歉了。”容音始終不抬眼看她,只是垂首斂眉地低聲說著這樣拘禮的話。
“婷雅,來了?”
容音差點站不住,眼淚在眼中不小心開始翻滾,可是她仍是低垂著頭,刻意忽略聲音的主人,倒不是說裝作沒聽見,因為她已經福下身去請安了,她忽略的是此人對她而言的獨特含義,對她來說的與眾不同。
“爺……”婷雅的聲音也沒有特殊的起伏,只是恭敬地喚了聲,然後思索了下道:“弘暉和李妹妹先進去了……臣妾在這和音妹妹打個招呼……”
“嗯,看到他們了……你也進去幫下手吧……裡面差個主事的,弟妹第一次……晴雨的身子沉……”胤禛也不搭理容音這邊,只是旁若無人地與四福晉交流他們的“家務事”。
多麼幸福的家庭,一家幾口,晴雨,是李氏的閨名吧……身子沉,這次自己回來沒多久便聽說她有喜了……該是胤禛去四川前有的吧。這一胎,是弘時了吧……憶起來怕是差不多了……
早就說過這個家自己插不進去,原來自己不是不願意插進去,而是沒有緣分插進去。
終是與你擦肩……
容音站在那裡,不願意挪動,卻又不知道做些什麼,就像個被人忽略了的小丑,縱是使盡渾身解數,也盼不得他人回顧。就聽見了一個顫抖的女聲:
“音音……真的是你回來了麼?”
容音含著未流的淚轉身,噙著笑道:“不是我能是誰?”
“你這個死丫頭……真是害我擔心死了……”明玉疾步走過來,明眸中含淚,面上含著欣慰,卻故作刁蠻地指責道,“你為什麼不乾脆就死在外面了?”
“哎喲,捨不得我們八福晉嘛,那麼大個美人,晾在京城,沒人疼怎麼辦?”容音心中萬分感激,有人將自己從那種困境中解脫出來,配合地做流氓狀,與明玉調笑。
“容音……難道我不是人?”清雅如竹的聲音,含著淡笑,看著容音和明玉緊緊抱在一起……
“哎喲,八爺,我不是說笑麼,誰不知道你寵明玉寵到天上去了,讓我們這些人都嫉妒死了……”容音笑著搖搖頭,表示自己無語,在看到明玉臉紅時,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