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灑落在兩人光潔的軀體上。
“你還好嗎?”倪嗚淵輕喘輕問道。擔心剛才的狂野粗魯傷害了嬌弱的她。
“後悔了?”她斂眉垂眼地敏感問。淡淡的紅潮尚未自雪白的胴體中散去。
“傻瓜!我怎麼會後悔?!我只不過是擔心剛才的放肆傷害了你,還有……”他又翻身交疊在她上方,捧住了她的臉頰,憐惜地說:“我才害怕後悔的人會是你。”
“你才是傻瓜!”她仰起首來堵住了他的唇,真摯不悔地再次契合總算卸落了彼此間的疑慮。
又過了好半晌……
“我是不是很笨?天真得以為只要盡我之力,或許就可以扭轉爺爺和冷夜之間那層惡劣的關係,結果……夾在他們中間竟然是這樣子困難,這樣子難以做人,還要被雙方誤會指責。”她神色黯然地道。
“我早就勸過你,夾心餅乾絕對是件吃力不討好的工作,誰知道你竟然一意孤行地堅持下去倪嗚淵環住她的腰,愛憐地輕吻她的唇。
輕輕推開他的身子,她嬌嗔道:“你笑話我?”
“不時笑話你,是在心疼你,早說你的善良會是冷繁毅操縱你人生的最大武器。”
“我原意是想報恩的,至少希望答謝冷家的養育之恩,沒想到……”
“別人一旦不領情,你也只能徙嘆奈何。”倪嗚淵理解地說。
她重重地嘆了口氣。心頭不禁百感交集,思起往後,她又該如何面對?
“琳,冷繁毅的獨斷獨行是應該得到眾叛親離的下場。”倪嗚淵若有他意地輕道。
“你……”她訝異得說不出話來。
“你不認為這種頑固的老頭子是該被人教訓嗎?”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一股冷冽的涼意爬上背脊,她忍不住輕顫。
他無謂地輕鬆說道:“低溫 冷家人,在血緣上,或許冷繁毅可以否認掉你的身分,但是在法律上,卻不容許別人有置喙和反駁的餘地。”
“我不懂!”她使勁地搖頭,奮力地想搖掉那股油然而升的恐懼感,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泰然自若地摟得她好緊,清晰的聲音一字不漏地傳入她的耳裡:“別永遠當弱者,老是讓人踩在腳底下,一輩子窩窩囊囊地過這種日子有何樂趣可言。”
她驚懼地推開他“所以你接近我根本是另有所圖?”
“我所圖的是得到你、保護你一輩子不再受到傷害。”倪嗚淵受辱般的朝她大吼!
“你……”她混亂了。
“冷琳,你什麼都可以懷疑,唯獨不許懷疑我對你的這一片真心。”
“可是你剛才……”
他阻斷她的話:“我剛才只是想告訴你,屬於你的東西我必須幫你拿回來!冷氏財閥沒有理由將你完全抹煞掉。”
她不禁沉默了;以往,她提醒自己別去怨、別去在乎,就泰然地接受周遭人對她的安排;而今,她的世界已然變了樣,又起了這等重大轉折,她能繼續無所謂下去嗎?
“再說冷夜既然那麼不想回去接掌冷家,那為何不順遂他的願望,幹嘛要副他?”
冷琳蒼白的臉孔更加蒼白了,她巍顫顫地問:“你……你該不會是想……”
“不!我什麼都沒有、什麼也沒說,而你……更是什麼都不知道。”
白色跑車停在小巷邊,冷夜坐在駕駛座上,俊臉突然一個側首直望住了身旁的沈魅影,一對閃著狂熱的眸子直直勾射向她,眼簾更是連眨都不眨一下,眨也不眨的……
他又直勾勾地盯著她瞧些什麼?難道他還嫌不夠熱鬧啊?自出院以後,她的腦袋就呈現哄亂狀態,做事暈頭轉向抓不住重點,整個人好像變得傻呼呼的;會發生這種前所未有的昏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