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多少?”
魔頭還從未跟人如此心平氣和地探討過這樣的事情,也覺得有幾分有趣,看阮熙和這個樣子,想必知道了什麼隱秘。
東籬如今換了一身白衣,不僅沒將魔教教主那凌厲無情的模樣給糾正過來,反而更加顯得生人勿近。
更像妖孽了。
特別是配上一副漂亮著又假意微笑著的面容。
真難想象他竟然能同秋小風如此心平氣和地住在這平凡普通的院落之中。
“我只追查到當年我師父魚玄季同尤遠劍本來是仗劍江湖地一對情人,只是後來尤遠劍拋棄了我師父,進入皇城之中教導二皇子及當今的皇帝讀書,十幾年都住在皇宮之中,未曾給我師父一封書信。我師父修煉武功,也是因為想到他,才走火入魔而死。”
東籬如今想起此事也沒有什麼想不開的了。
人各有命。
況且尤遠劍已經死了。
如今他也不想跟著去算計他的徒弟。
秋小風心中卻想,怪不得東籬這麼憎恨尤遠劍,原來竟然是這樣的原因。
當年他師父死了,他定然很難過,心中以為就算救不會來,總要替她報仇。
原來說他性情大變,不是因為他受了什麼情傷,更加和已經埋在黃土裡的段章沒有任何關係。是因為他師父死了。
也難得一個魔頭如此顧念師徒之情。
阮熙和又輕咳了幾聲,把秋小風突破天際的思緒給拉回來,道,“先皇曾和尤遠劍交情匪淺,當年先皇微服私訪路遇強盜,沒成想和尤遠劍遇上被救了一命,因而竟成了結拜兄弟。後來先皇看出二皇子心術不正,便想要尤遠劍進宮來直接教導二皇子文韜武略,尤遠劍思量再三,不顧魚玄季的意願,毅然入宮教書。
“魚玄季等他多年不得,憤而嫁給了流央城裡的一個商人,一年之後就生下了一子。只是後來那商人又另娶了三妻四妾,魚玄季氣不過,便將當初同尤遠劍得到的武功燃心令給修習了起來。”
阮熙和說道此處,又時不時去看這魔頭的臉色,因而被秋小風幾次三番地瞪回去。阮熙和又只得繼續說,“魚玄季神功大成,便去招惹了魔教,最後一舉登上了魔教教主之位,撤去了多名星主,另立心腹。最後帶人去一把火燒了那商人的院子滅了滿門。後來又找回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兒子……”
阮熙和每說一句話,魔頭的臉色就愈發難看,最後一掌震碎了桌子,站起來,冷道,“一派胡言。”
魔教教主這一掌下去的威力果然不同小覷,秋小風同阮熙和一人蹭了一臉的木灰,猛烈的咳嗽起來。
秋小風也怒了,對著阮熙和道,“一派胡言!阮二哥你給我出去!”
阮熙和本來就猶豫了半天要不要說,但這魔頭總歸是幫了自己一個忙,又同秋小風是一對,不告訴他又不太好。
眼見如今秋小風夫唱夫隨,阮熙和也不多言,跟著就踏出了房門。
他也不知這魔頭是信了還是沒信,卻也不重要了,時隔多年,無論是魚玄季還是尤遠劍,亦或者是什麼被滅口的商人。
都已經死了。
東籬只發了一會兒神,便叫人進來收拾了屋子。秋小風只把他幹看著,也不說話,兩個眼睛瞪得圓圓的,跟個傻兔子似的。
東籬只看著就覺得難以掩住笑意。
秋小風見他一笑,臉上的神色也放鬆了下來,復又蹭了上去。
這院子裡的僕從守衛每日只看到秋小風同美人卿卿我我,也知道是這世道變了。以往段章是武林盟主的時候,江湖各處分崩離析,同魔教更是勢如水火。如今秋小風當了武林盟主,鬼宗不鬧了,掃業山莊也不出來攪局了,甚至連魔教教主都拉回了家。
秋盟主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