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風沒聽清方才這些侍衛是怎樣稱呼那個大人的,只想胡亂編造一個看能不能過關。他正要脫口而出幾個字的時候,秋小風又想到了一個人,覺得這個人說話可能更有分量。
“我說的,自然是蕭大人。”
那守衛一聽蕭大人,正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忽而他邊上的人又急急忙忙道,“原來是蕭大人手下,多有得罪。”
兩個人說完便放行,秋小風連忙換上了衣裳在府中其他地方遊走了些許時日。只是這院落裡每一處都正經得很,看不出有什麼藏人的地方。難道是宋雨仙推斷有誤,越瓷並不藏在這裡?
秋小風又到後院裡去轉了轉,後院裡只有些小廝雜役,一個主子都沒有。那四皇子聽聞已經有了一個皇子妃,只聽傳聞裡他們相敬如賓,那皇子妃是朝中太子太保之女,品行賢良淑德,長相又貌美如花。
秋小風連忙又藉著輕功溜出了門去。
宋雨仙聽見外頭畫眉三聲,便知道秋小風已經脫身,因而也找了個幌子給溜了。
四皇子猛然聽見那畫眉三聲覺得有些許奇怪,又見宋雨仙溜得如此之快,心中更是起疑,便連忙傳人問話。一聽說有人冒充蕭櫟的手下,便知他們打的什麼主意,蕭櫟在宮中是御前侍衛,不會擅自回府,這些人又知道了蕭櫟是他的心腹,定然也只衝著那飛賊來的。
過了許久又有人在樹後發現了屍體。
“去看看越瓷。”
那屬下慌慌張張的回報,說這個越瓷不見了蹤影,顯然已經被人給救走了。
若不是看這個越瓷還有點用處,早就挑斷了他的腳筋讓他再也不能行走,更別別提飛簷走壁。讓他天下第一飛賊變成天下第一殘賊。
“他是怎麼跑的?”
那下屬的腦門兒上已經掛起了薄汗,生怕四皇子降罪下來,道,“方才那刺客在牢房中轉悠了一陣,引起了獄卒的注意,而且對飛賊疏於看守,飛賊趁機騙來侍衛將其打傷開鎖,逃、逃了出去……”
越瓷在蘇傾壽手底下已經受了不少傷,在刑部大牢裡也沒眼角拷問,等到提回了自己這邊,已經是奄奄一息,看不出來什麼人樣了。他依舊不敢掉以輕心,把越瓷給嚴密關押起來,那牢房之中另外又有一格暗室專門用來關押他。
他竟然能跑出去?
兩個人回到了客棧之中,心裡更沒有底了,越瓷不在刑部大牢,又不在四皇子府上,那回在哪裡?
若是想得更殘酷些,說不定已經被人殺了,身上的棋譜也早就被人搜刮了去,已經被人給毀於一旦。
宋雨仙心急如焚,卻想不到辦法了。
到了心灰意冷之際,越瓷卻突然回來了,還是從房頂上掉下來的。秋小風怕他有詐,連忙上去擒住他的手臂將他給押在地上,問,“你是誰?”
宋雨仙連忙去摸越瓷的臉,卻沒有摸到什麼□□的輪廓,又在他的臉上捏了一把,道,“不是易容的。”
越瓷倒地吐出一口血,衣裳已經被血沾溼了,他掙扎著從懷裡摸出一本蠟封的書,拍在了桌子上,道,“我什麼時候失敗過……”
宋雨仙連忙把他給扶到了床上去躺著,然後又叫人打了一盆熱水上來,先將他身上的傷口洗乾淨,有用藥膏給他包紮了一下。越瓷已經暈死過去,額頭上高燒不退,看來只能等明日請一個大夫過來給他治傷。
這客棧外頭已經讓白首門的人把手,若是有人追過來,就立即帶著人逃離此處。
等到第二日,天光微露,秋小風卻往床上看去,發現越瓷已經不見了蹤影。越瓷身負重傷能夠跑到哪裡去?秋小風卻發現那桌子上留著一章紙條,上面寫著,“就此別過,後會無期”。
那字跡看上去不是在慌亂之時寫的,應當是早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