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李隆基還有李林甫,看著李林甫那對美麗的丹鳳眼,心中突然想到了張九齡給他說過的話,不由得心頭一陣的憋悶。“開玩笑,這張九齡老頭兒是瘋癲的,莫非我江魚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不要理他。大哥已經成了宰相,日後我們兄弟的榮華富貴,正是綿延不絕的。”
只是,御花園中的氣氛,突然變得讓江魚有點窒息,他腦子裡莫名的響起那日自己自廢所有道行神通時的感悟,‘弓箭的奧義,在於自由,不受任何拘束的自由,就好似風一樣,就好似雲一樣,在天地間自由飛翔的自由’。
聳聳肩膀,江魚低聲嘀咕道:“難道我如今不自由麼?我不也能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唉,一定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讓我才這樣疑神疑鬼的。沒辦法,誰叫我這個道門的大功臣,不過兩天的功夫,就被趕出了道門呢?還差點被廢掉了全部的修為,飛英子老道,咱們走著瞧。你不要一個人被我碰到,否則總有你的苦頭吃。”喃喃自語了幾句,江魚突然看到龍池的對面,公孫和白霞子正在手持魚食在池邊和兩條鯉魚嬉戲,而幾名公子哥殷勤的在旁邊伺候著,江魚不由得心中一陣的無名火起,邁開大步就往那邊跑了過去。
剛剛跑出十幾步遠,江魚耳朵裡傳來清晰的佛號聲:“南無阿彌陀佛,江道友可否暫留雲步?”
猛回過頭去,江魚看著遠遠的站在後面一個僻靜陰暗的角落,站在一株梅花樹下的大善智和大威勢,不由得眼角一跳。尋思了一陣,江魚緩步走過去,朝兩個和尚冷聲說道:“找我作甚?吐蕃普陀珞珈門外的事情,還沒和你們計較,你們又想要做什麼?還有,不要稱呼我為道友,請叫我威武侯,我已經被驅逐出了道門,你們耳目靈通,還有不知道的麼?”
大善智微微一笑,合十道:“南無阿彌陀佛,此次來,不是因為江道友道門護法的身份,而是因為江道友大唐左驍騎衛大將軍、捕風營將軍的身份。”他合十行禮,旁邊大威勢則好似演雙簧一般說道:“南無阿彌陀佛,捕風營的職責,應該是追捕地煞殿、天欲宮一干妖人罷?若是貧僧師兄弟發現了他們的蛛絲馬跡,不知江道友可否有興前往一探?”
眼珠瞥到左邊看了一眼大善智,瞥到右邊看了一眼大威勢,江魚嗤嗤的笑起來:“若是那兩個門派的妖人,我江魚很有興趣去立一份功勞。但是呢,如果事情和阿修羅宗、乾達婆道有關的話,可就不要怪我江魚臨陣退縮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袍,江魚昂著頭悠然說道:“不在其位,不司其職,我已經被廢除了全部功力被趕出了道門,哼哼,有些事情,我可是沒那本事管啦。”
兩個老和尚相視一笑,似乎都習慣了江魚的無賴脾氣,大善智微笑道:“如此甚好,江道友請隨貧僧來。”他微微合十行禮,示意江魚跟上他和大善智。江魚聳聳肩膀,隨手朝不遠處正抱著一頭烤乳豬放懷大啃的白猛打了個招呼。白猛用袖子擦了擦油膩的嘴唇,隨手將那乳豬丟開,拉上了龍一等一干妖怪,緊跟了上去。十幾丈外一叢正在高談闊論的世家門閥的代表中,突然一名貴婦人發出了歇斯底里的嚎叫,一個油膩膩的被啃了半邊的豬頭正好摔進了她的懷裡,嚇得她身體一軟,暈倒在地。
龍池對面,正笑著逗弄那兩條鯉魚,眼角餘光卻一直在注意江魚動靜的公孫拉了一下白霞子的袖子,兩女快步擺脫那幾個糾纏她們的公子哥,快步朝江魚他們追了過去。那正和一干兄弟姐妹在一起敷衍的李亨,看到公孫、白霞子這等詭秘的行動,不由得興致被引了起來,他摸了摸腰間百寶囊中江魚贈送給他的一張大弓,找了個更衣的理由甩掉了幾個一臉諂媚巴結的兄弟姐妹,一溜煙的竄了出去。江魚身邊的一夥人中,只有玄八龜被一干文臣圍著,刑天倻在和諸部、衙門裡的那些中層官員拉著近乎,這才沒有跟過去。
今夜的興慶宮內到處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