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輝煌,一隊隊鐵甲士兵往來巡視,更有禁宮內那些練武的太監三五成群的在屋簷牆頭上施展輕功飄然而過,禁宮內真的是水洩不通。大善智、大威勢、江魚他們卻不是尋常人,大善智只是用了個普通的障眼法,就讓三人太太平平的穿過了一隊隊護衛,走向了禁宮深處。大威勢的耳朵尖,聽到了身後不遠處傳來的細微的腳步聲,急忙扭頭看去,卻看到江魚的一干屬下都緊緊的跟了上來,不由得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當他看到當朝太子李亨居然也是身形飄逸好似行雲流水般轉了過來,臉上的驚容更甚。
李亨朝大威勢合十行禮,臉上滿是嬉皮笑臉不正經的笑容。大威勢冷哼一聲,眨巴了一下眼睛,腳下加快了步伐。他心中詫異,不知道江魚是如何把李亨也勾搭進他的小團伙中的。從李亨的步伐上大威勢敢肯定,李亨的身手絕對不是所謂的先天級武林高手所能比美的,他根本就是修道有成的修道士,而不是尋常的武人。想到這裡,大威勢不由得開口道:“江道友,貧僧有一事不明…”
搖搖頭,江魚說道:“不要稱我為道友,我早就不是道士啦,你稱我施主倒還好,我不介意給你們和尚廟裡捐幾斤香油錢。但是道友二字,卻是再也不用提起了。”瞪了大威勢一眼,江魚嘀咕道:“傷心啊,我為道門忠心耿耿作出了多少貢獻,結果卻是過河拆橋啦,來了一個不知所謂的青陽公子,哼哼,居然廢了我所有修為趕我出門,天理昭昭啊!”不自覺的,江魚也學會了鳳羽的口頭禪。
一聲冷哼,鳳羽從江魚背後探出頭來,她‘嘎嘎’叫道:“你們這是去幹什麼?去偷皇帝的酒喝麼?呵呵呵,皇宮的酒窖不往這邊走啊?你們走錯路了罷?”話剛出口,鳳羽就猛的閉上了自己的嘴,眼珠子滴溜溜無比奸詐的瞥向了中人。後面李亨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他喃喃自語道:“昨天那管酒窖的老太監才哭著喊著要自殺,今天團年宴的美酒都差點沒湊齊,莫非?”
鳳羽化為一道青光,快得無法形容的回到了江魚身上,江魚默然良久,無奈道:“太子殿下,保住那老太監的一條性命罷,挺,挺無辜的。”
說話間,眾人腳下步快,已經到了一間漆黑陰森的宮殿外。狂風捲著大雪‘唷唷’的從那宮殿上空掠過,偶爾有瓦片落地摔碎的聲音傳來。不知道哪裡有貓兒被凍得苦了發出的‘喵喵’聲,又細又尖的貓叫聲在這漆黑寒冷的夜裡讓人不由得毛骨悚然。殿外院子裡幾株大菩提樹迎風發出‘嘩啦啦、嘩啦啦’的聲響,殿內只有一點兒昏黃的燈火搖曳,黃色的燈光將那菩提樹的枝條陰影映出了老遠,好似無數隻手在殿外的雪地上胡亂的抓撓,好似要抓住點什麼。
大威勢低聲頌唱了一聲佛號,緩緩的走進了院門。白猛、龍一他們個頭太高,進門的時候一不小心一頭杵在了門框上,將半邊門簷上的瓦片都撞落在地上,發出一陣響聲。殿內立刻傳來了女子驚恐的說話聲,嘀嘀咕咕的好似在說什麼‘娘娘回來了’之類的鬼話。過了一會,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叫另外一個女子出門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另外一個女子則是極其不情願的爭了幾句,卻被那女子說得動了。
“放翻她們!”江魚低聲下令。白霞子會意,手一揚,一縷奇香裹在一絲勁風中穿過了那有燈火閃亮的房間的窗紙,聽得兩個女子長長的打了一個呵欠,‘咕咚’兩聲翻在了地上。江魚朝兩個和尚看了一眼,低聲罵道:“半夜三更的領我們來這裡幹什麼?這裡都像是要鬧鬼的,莫非你們和尚捉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