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七個小道童看到江魚雙手血糊糊的在那裡扒皮、挖內丹,不由得嚇得戰戰兢兢的不敢過來。江魚抬頭瞪了他們一眼,大聲喝道:“怕什麼?不就是一些修成人形的野物麼?勤快一點,把這幾頭畜生扛上,回去了你們燒鍋水把他們給燉了吃了,若是你們練功,起碼增加你們十年的修為,就算你們是隻會念經的道人,也可以讓你們延壽一紀,豈不是好?”
剛開始被江魚抽耳光的道童咬咬牙,走過來將幾個體形不大的精怪拎在了手上。他小心的看了江魚一眼,低聲說道:“這位前輩,晚輩是上清宮典經閣的打掃童子清風,敢問前輩是哪門哪派的高人?”
‘清風’,這個大眾化的道號讓江魚心頭一痛,他想起被青陽公子一鞭打死的徒弟,不由得惱怒的吼道:“問這麼多作甚?你們很有閒工夫麼?帶我去見你們宮主。唔,現在道盟有多少門派多少人在嶗山幫你們抵禦魔門的侵襲?”推了一手清風讓他在前面帶路,江魚一邊走,一邊打探著這裡的訊息。他覺得很奇怪,阿修羅宗、乾達婆道加上這些招攬來的妖怪聯手,怎麼會連上清宮都沒攻下來?自從江魚得到上清宮被圍攻的訊息,到如今起碼也有一個月了罷?難不成,上清宮還有什麼強力人物坐鎮麼?
清風帶著江魚順著一條很崎嶇的山路往山跑去。這路很偏僻,荊棘叢生,偶爾可見蛇蟲在道上懶洋洋的爬行。清風說,這裡是他以前偷偷溜下山玩耍時發現的小道,可以直接通向上清宮的後門。這次他們幾個是因為連日的魔門攻打嚇破了膽子,想要利用這條小道逃離嶗山,誰知道會被魔門的人抓住,交給了那幾個小妖看管。說道這裡,清風的臉上很是紅了一陣,他抱怨道:“我們又不會武功,又沒有道法,那些師伯、師祖又沒辦法分心管我們,若是那些攻打上清宮的凶神惡煞衝到了我們的院子,那才倒黴哩。不逃跑,怎麼辦?”
江魚只是連連搖頭,這幾個小道童根基太差,根本不是練武修道的料子,也只能作些打掃的雜務,也難怪會動逃跑的念頭。不過,清風卻是沒吹牛,這條小道果然是偏僻到了極點,也安靜到了極點,一路沒有什麼波折的,就到了上清宮內。上清宮的後門附近還是安安靜靜的,只是有一片片紅色的霧氣在飄蕩,可是上清宮的前院上空,卻是密佈著一團團好似凝固的淤血、還在不斷扭曲顫抖的血煞,更有一縷縷粉色霧氣在那血煞中纏繞盤旋,刺耳的怪嘯聲震得那上清宮的瓦片一陣陣的直跳。
那血煞中不斷有一團團紫黑色的陰雷無聲無息的落下,卻在離地數十丈的高空被一道很薄很淡的清光給攔下。那陰雷無聲無息的爆炸,炸開一團團數百丈方圓的血花,那清光一陣陣劇烈的哆嗦著,卻是堅韌異常,絲毫不見減弱。清風領著江魚剛剛走進上清宮的後門,數百道劍光就呼嘯而來,那一道道起碼十幾丈長無比明亮的劍光將上清宮的後院蓋得嚴嚴實實,一層層五顏六色的光幢在後院上空組成了極其複雜的防護陣法,數百件品級起碼在上品靈器以上的法寶散發出燦爛的光芒懸浮在空中,隨時都能朝江魚他們發動暴風驟雨般的攻擊。
幾個小道童被嚇得屁滾尿流,倒在地上不斷的哆嗦著,褲襠裡溼漉漉的一大塊。一個清朗的聲音突然響起:“諸位道友快快住手,這幾位是我們上清宮的童子…兀那清風,這等要命的關頭,山門外有無數魔頭正在攻山,你們跑出去玩耍,可不要命了麼?”
幾道劍光在幾乎劈中江魚的時候勉強才收住手,其中幾道青色劍光惡意的擦著江魚的臉頰飛了過去,鋒利的劍氣在江魚耳朵邊發出‘嗤嗤’脆響,卻連他一根寒毛都沒有刮下。江魚雙手環抱在胸前,冷冷的看著後院中站著的、坐著的、飛著的幾百個修士,淡淡的說道:“這位道友卻是說錯了,這幾位小道友下山是下山了,卻是因為怕死逃跑的,可不是下山玩耍的。”
剛才說話的那